各怀心事的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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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明镜捐出了明氏企业,和已经卸下新政府要员身份的明楼,告别了不愿离开国土的阿香,带着明台、阿诚、黎叔和陈雎儿,一起踏上了飞往法国的飞机。要在那片陌生、自由的国土继续自己未完的人生。
卸下了多年负担的明楼,终于露出了惬意、舒心的笑容。他的前半辈子为祖国胜利而活,而后半辈子他只想为自己而活。带着心爱的女孩,亲爱的家人,过那自由祥和的幸福生活。
第 七十七 章
象征爱情的玫瑰铺满了地面,动人的音乐长着翅膀从三角钢琴飞跃而出,新人穿着白色里礼服、婚纱在亲人、朋友的见证下走到了神符面前。
穿着黑白交加的牧师服,满头华发的神父左手拿证圣经,右手拿着十字架慈爱的看着新人:“明楼先生,你愿意接受她,作为你的合法妻子吗?不论祸福、富贵、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爱她,珍视她,就算死亡也不能把你们分开?”
明楼爱恋的看了眼旁边娇小的新娘,脸上溢满幸福的笑容:“我愿意。”
“宁小姐,你愿意接受他,作为你的合法丈夫吗?不论祸福、富贵、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他,珍视他,就算死亡也不能把你们分开?”
白纱遮面的新娘含羞带怯的抬头看了旁边高大的新郎垂下了头,小声的:“嗯,我愿意。”
“在场的各位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反对两人的婚姻吗?”
“我反对!”一道不和谐的嗓音划破了这场宁静又幸福的结婚典礼,苏蕴仪气喘吁吁的冲进了教堂,跑到明楼面前,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明楼哥哥,你要结婚了?那我呢?我怎么办?你不要我了吗?”
新娘诧异的看着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底下观礼的亲朋好友早就炸开了锅,以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个破坏人幸福的人。
明楼也惊愕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蕴……仪?你怎么会?不是……”
苏蕴仪哭着摇头如鼓:“没有,我没有死。我还活着,还活着。”
“太好了,你还活着。”明楼的脸上绽放着真心的笑容,瞬间又愧疚的看着她:“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所以……”
看着他深情的执起新娘的手,以从前看自己的目光看着她,苏蕴仪的心仿佛刀扎一样疼,这是从前在七十六号的监狱所没体会过的疼。明楼哥哥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啊……”
天微明时分,苏蕴仪一身冷汗的坐了起来,任凭额头上的汗珠一颗颗的往下掉,也不擦拭。曲起双腿,用手环抱住坐在床头,呆呆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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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格拉斯弥漫着茉莉的清香,细瘦的枝稳稳的托起小小的白色花冠,重重叠叠,润如玉,白如绢,轻如纱,散发出阵阵清香。
刚踏上格拉斯的土地,明镜就被这阵阵清香给吸引住了,深深的吸了口气,想把这一瞬间的美好永远留住:“这里真是太美了。”
放眼望去,各家各户不论房子大小,外面都有个小院或者花台,里面种满了各色花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这八月的茉莉。颗颗如珍珠般的花苞,在绿叶中若隐若现;还有那含苞待放的,班裂开口,活泼得如同半大的小姑娘,那么娇妍俏丽。
“格拉斯是著名的‘香水之都’。充足的阳光,丰富的水源,发达的种植业,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让格拉斯的香水制造业发展得十分迅速,新产品层出不穷。大姐如果想继续创造‘明家香’的辉煌,这里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在法国留过学的阿诚久闻格拉斯的大名,这次倒是头一回来。
“诶,明楼你走那么快干嘛。”明镜招呼住步履匆匆明楼,“我的脚都疼了,你慢点。”她知道他的心思,自己刚刚知道的时候也很心急,但是都已经到了这里,她反而有些慌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伯父。
哪怕是知道蕴仪没死,毕竟蕴仪会受牢狱之灾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看得出大姐的暴脾气已经在临界边缘了,扶住她的肩安抚着:“好好好,我们休息一下,坐下来喝下茶,让大姐歇歇腿?”
明楼的好脾气,倒让明镜不好意思起来,自己那点纠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算了,赶路要紧。”
陈雎儿不忍直视明楼如同稚子般激动的样子,很难把现在这个男人和那个坐在办公室自信的运筹帷幄的男人联系到一块儿,戴上墨镜向前走去。
于曼丽提着洒水壶站在桃树前,看着栖息在硕果累累的枝头上的喜鹊,从大清早就开始吱吱呀呀的叫个不停。在中国是有喜鹊报喜这么一说,但是现在是在法国啊,也不知道这个说法还灵不灵。
放下手里的壶,于曼丽转身进屋,一会儿后又走了出来。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对着枝头‘咕咕咕、咕咕咕’的叫,吸引着喜鹊的注意。
“你好,打扰了,请问有人在吗?”阿诚推开了雕花铁院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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