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钢厂这几个月制造了不少武器,虽然不可能满足所有部队,但是她与星那拉的游骑兵一团一同驻守戎须与凤栖边界,责任重大,陈曦特意给她们分别调拨了一千柄马刀。阿飒美啊,立刻乐颠颠找蜜提娅放话,过几个月你看看吧,我非整出个全军最厉害的骑兵团不可!
她到没找星那拉挑战,星那拉不象她那么厚脸皮。游骑兵一团的骨干是星那拉从侦察中队带过来一些,还有就是才从陈曦的军官培训队毕业的。不过星那拉单独肩负监视蒙泽的任务将近一年,环境恶劣任务危险责任重大,对于侦察,轻骑的训练,潜入等等技巧绝对是全军最有心得的;她为人又是绝对的一丝不苟,对自己苛刻对手下也没温柔到哪儿去,训练士兵简直魔鬼一般,以至于游骑兵一团后来成为最强的骑兵团之一,却是阿飒没有想到的。
话说阿飒接了这些兵,先是玩了命的训练,待到士兵们能跟马同睡合一之后随后打了个主意:训练可以提高技巧是不错,而经验和勇气却是要靠实战得来。
阿飒皱着眉头绞脑汁,跟她的新任参谋官清漪核计了好几个晚上,炮制了一份实战训练计划,报告给陈曦。这个计划立刻让陈曦赞赏非常,她赞赏的不仅是这个计划本身,更重要的是,军官自己有了主动思考的意识,这个太重要了。她立刻批准了,同时做了些修改和补充,即星那拉的游骑一团也要参与该计划,要求行动人员每次要总结经验汇集成文字,一便下一次轮训部队借鉴;同时要求她们在训练中尽可能在对方内部挑起争端。
这个训练就从劫掠凤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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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冯宁宁目瞪口呆。
她做足了充分准备,结果竟然这么顺利,完全不需要她上手,就那几个生养人就给弄好了。
这才叫瓜熟蒂落呢,这才科学呢,既不需要开什么骨头缝也不需要什么剖腹产,而且这么看来绝对不会影响体形,这太科学了,就从这个生育系统来看,跟原来那个时空的造物主相比,女娲大神明显高了好几个段位!
冯宁宁一边不住赞着女娲大神,一边看向孩子她妈。孩子她妈正保持着助产的姿势搂着孩子她爸爸一脸白痴模样大睁着眼睛,看看孩子她爸爸,再看看孩子,完了继续做白痴状。
从昨天傍晚被告知明枫应该今天生,陈曦就没消停过。第一件事就是把冯宁宁召唤过来。冯宁宁只观察过老鼠和兔子的生育,可那俩生物什么都不会说,有什么体会,有什么难受都不告诉她。凝雾那时候又不是完全正常生育,因为新生的表皮未曾完全长好因此有不少出血点;她赶到的时候胎儿已经落地她需要做的就是帮他止血包扎预防感染;这下见陈曦慌张也跟着毛了爪,还一个劲儿安慰她:没事,有我呢,换心手术我都能做别说接生了,我实习的时候就接过好几个了,小菜!再说你又不是没生过你瞎担心个什么劲儿?
这话一点儿没能安慰陈曦,她照旧急得慌:这儿没大医院,没医疗设备,没消毒环境;这事不能她亲自干,明枫干这个活她不放心。
怎么琢磨怎么不踏实,到了晚上突然让一直陪着明枫的他老父亲换个房间,别人谁来她都不放心,得自己守着。结果这一宿不够她折腾的,离近了怕碰着他离远够不着怕他有事不知道,直把明枫搅扰的一宿没睡好,又没办法跟她明说,她还一个劲儿问那,你睡不着?是不是疼的厉害?还是饿了?喝水不?
陈曦其实一点儿没傻就是觉得不可思议。明枫没照她想象的那样死去活来;婴孩肥肥白白的一点儿不象她记忆里新生儿的红猴子模样;她又当母亲了,简简单单她什么也没干就当了母亲,她直想叹气,一半儿因为莫名的欢喜一半还有点儿不真实。
就这么云里雾里迷迷瞪瞪乐巴兮兮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有人唤她:“大人,大人?”
啊?陈曦醒过神来,一屋子的人早走光了,明枫的老父亲正眼巴巴看着她,她赶紧松开明枫站起来。
“啊,那什么,什么事儿?您说。”明枫着老父亲比她小着好几岁呢,她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好。
“大人,那个,您看,是不是该休息了?是不是我留下伺候明枫?”
“不不不,” 陈曦急摆手,她平白得了个女儿这个伺候人的活她责无旁贷:“不用,以后我在家就我陪着,我不在家再麻烦您;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
这个,女人照顾孩子?伺候男人?说实话他不太放心,可他不敢说出来。面前这个女子不光是他的儿媳妇,她那主营业务是神使,当他儿媳妇只是兼职。那不太老的老父亲看了看新生儿又看看明枫,明枫点点头,他只好揣着一颗放不下的心出去了。
陈曦送了他出去,关好房门进了里屋,正待问问明枫有什么需要,忽就一个恍惚。
晕黄的灯光映着她新生的小女儿,年龄不足两小时;另一个是她女儿的父亲,还不到二十岁;那年轻的不可思议的父亲斜倚在榻上,正侧身看着摇篮里的婴儿;那婴儿雪白粉嫩,胖嘟嘟的,包裹在淡蓝色的云丝襁褓中,头发是乌墨般的黑,眼睛却是翡翠般的绿,唇是润润的粉;眉毛和睫毛都还没长出来,可眉骨的形状极好看,象她父亲的一样;明枫眼眸垂着,正用目光一遍一遍描画着女婴的轮廓,只瞧得见他一个极精致的侧面,微弯的唇与睫毛的阴影,还有几缕墨绿的卷发披泻在本色的云丝内袍上;柔和的灯光包裹着他们,从门口望过去,婴儿象是个无翼的小天使,那父亲则象是光影里的一尊美丽的雕像;那雕像的右手探出宽大的袍袖,修长的手指触着婴儿的唇,喃喃低语着, 轻声地叹息般地;肥白的婴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咕哝咕哝嘴儿,睡着了。陈曦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却被那低语吸引着,或者是被那美的梦一般的天使与雕像吸引着,屏息凝视。
这幅温馨的画面是属于她的,这个朴素到清贫的居所,是她现时的家;那娇柔可爱的小婴儿是她的女儿,那沉静温仪的男子是她的夫。她想像着小女儿咿呀学语的憨态,想像着她蹒跚学步的稚嫩,不由得微弯了嘴角, 心底一片柔软,慢慢移过去,一点声音也不敢出,唯恐惊破了那幅画。
喜悦一直缓缓地在明枫的心里流淌着。这可爱的小婴孩是他的女儿啊,多么神奇?就跟做梦一样!从此后他再不会孤单,他的心神必要围着她转,宠爱她教导她保护她,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必有一份是因着她,她笑他就甜蜜,她哭他或许比她还难过。不,他不会让他哭的,他会竭尽全力让她快乐;不过,想想先师们说的,严训出大才,可以想见,到时候他一定会在严训与宠爱她之间左右为难。他想着,跟她轻声絮语着,在她入睡之后他依然细细端详着,直到她的模样刻入心版;然后他抬头,怔住。
那人就在他对面,很近的距离,她的表情不同以往,他从没见过,那么专注的,温情脉脉的,充满怜爱的;她的眼珠黑幽幽的,目光移动,绵绵密密的,带着无限温柔缱绻,看看摇篮再看看他,有说不出的意味;他看着她的眼神,没来由忆起那一日她潋滟的双眸;她又去看那摇篮,微侧着头,唇边溢出一丝笑;好半天;又看他,她的眼神一点一点变了,她敛了笑,依然温柔缱绻,却又揉和着一种不能言说的苦痛,悔与忧半掺,渴望着又不敢向前,微簇了眉,目光定在他脸上,慢慢失了焦距,象是透过他,透过墙 ,凝视着虚空。
她是怎么了?明枫细细看着她,他从没见过她这么个神情,她怎么会是这么个神情?痴痴的,焦虑的,克制的,好象他是旱季里的一汪清水,而她是跋涉了许久的饥渴的旅人,想喝那水又怕那是幻象,又担心落脚处带起的尘沙污浊了那水的清明 …… ,明枫恍然明白了她的心思。
那人对待他们三个人是不同的。那日她从外面回来,抱着凝雾,馨玉跟他都看到了。馨玉悄悄说,大人对凝雾多好啊,大人喜欢凝雾了呢,大人现在不跟族长和长老们生气了,这可太好了。他看着馨玉一张娃娃脸兴奋的微红着,眼神满是希翼,他什么也不能说;可他明白,大人对凝雾,一半是责任,一半是怜惜;对馨玉是象对纯钧随风一样的爱护,不忍苛责;对他呢,对他信任尊重并且,淡淡的疏离;他明白她是不高兴他总替凝雾馨玉出头,可那两个人一个柔弱一个纯真,都一样地依赖他,他没的选择。他对自己说,信任与尊重,这正是他曾经祈祷的,如今他已经得到了,他应该满足;况且,他即将有她的孩子,他还在她身边,他可以名正言顺地爱她,照顾她,那也是他心心念念的,他满足了;平凡如他,还能企望更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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