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日怨他拉得太狠了,她伤得很重?
要不然怎么哪哪都不来……
晚宴散去,公子姑娘们跟着大人各回各家,秦家双生子也是规规矩矩地跟在父母身后,踏进了濯英院。
一踏进院子,国公爷秦进对着守门小厮一个眼神,小厮便轻车熟路地将门给关上了,看起来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做。
秦琅面色一垮,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秦珏无奈地摇了摇头,然看到自己这个无法无天的弟弟即将要挨揍,唇角还是忍不住掀起了一抹弧度。
没法子,父亲揍弟弟的场景却是有趣极了。
“跟进来。”
秦进语气森森地对着后头来了一句,很显然是对秦琅,众人心知肚明。
丫头婆子跟到了主屋便不再向前,只在主子进屋后将门阖上了。
“跪下!”
国公爷秦进一声暴喝,那一下将身侧的长平长公主都唬了一跳,忍不住在后面掐了一下丈夫的后腰,结果触手都是硬邦邦地,长公主白费了许多力气。
秦珏知道这肯定不是在说自己,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了身后正垮着脸的弟弟。
秦琅跪得丝毫不拖泥带水,只是跪前瞪了一眼无情无义的兄长,顺带向母亲投去了一个求救的眼神。
然长平长公主垂眸不语。
这是她与丈夫商量好的,她宠她的,丈夫揍丈夫的,两人原则上互相不干涉。
“说吧,自我出征后,你小子干了些什么破事,你最好老实交代,要不然保管你屁股开花!”
国公爷秦进自墙上取下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灰色藤条,秦琅一见那藤条,脸色便忍不住皱了起来,皮肉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老家伙也不知道从哪找的玩意,就那么一条细细的藤,看着那么不起眼,抽在身上简直是一道酷刑,而且被这藤打过后身上还不见伤,诡异地很!
秦琅是被这藤从小抽到大的,抽断了便换一根新的,不知道用了多少。
如今又看见这藤,秦琅心中苦不堪言。
“爹,我招了,我招了,你打轻些……”
到了这个地步,秦琅也不挣扎了,乖觉地地说着,眼中带着希冀。
“说说看,要是漏说了一个,就加十藤。”
秦琅眼皮子颤得厉害,像个鹌鹑一般应了,木木地说起了这两月来他的的种种“恶行”。
“三月初二,三皇子在马球场上挑衅儿子,儿子跟他打了一架……”
“没输。”
秦琅停顿一瞬,偷瞄了父亲一眼,将后面两字补上,国公爷气得脸皮抖了抖。
“三月十四,和裴四去平……平康坊,跟不对眼的几个家伙比试了一番,些许影响了那儿的生意。”
又是一记灾难临头,秦进黑沉着脸,不动声色地继续道:“还有呢?”
“三月下旬的时候,儿子不记得是哪一天了,从西陵侯府回来,在路上瞧见杨御史上早朝,就是那个最喜欢弹劾我、找我麻烦的杨御史,偷偷把他马放走了,然后……”
秦琅说着,脑袋渐渐垂下了,看着便心虚不已。
秦进长叹了口气,目光发沉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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