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以你对他的感情,分别这样的事情,是你最不愿意看到的。八行会后他成了持卷人,你更不会走。所以,在北京你最后的出国一事,也只能骗骗那糊涂小子。”
“你全部知情?你可比我更像个六耳。”钟瑶防备心更重了。
“我不是无所不知,只是对儿子格外关心罢了。”华谕之说道。
“他是你的儿子,你到底做着什么样的打算,为什么不帮他,为什么不露面!”钟瑶连声质问。
华谕之挑挑眉,笑,“你对他又是什么企图?”
“我?自然是保护……”钟瑶被他问楞了,她对华民初一片痴心,还能有什么企图?她的脸渐胀红,愤懑地看着他。
华谕之轻轻点头,低声道:“那你就能明白我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想保护他?”钟瑶看着他,想分辩他话里的真假。
“他做了持卷人,命就不是他自己的了。有人不想他活下去。”华谕之说道。
“方远极?”钟瑶想不出,除了这个人还有谁会比方远极更恨华民初。
“不光方远极,他的背后定有主谋,但具体是谁,我还没有答案。”
钟瑶皱眉,呢喃道:“莫非是前清的人……”
华谕之耳朵动了动,低声说道:“我“死”了二十年,隐姓埋名,从这世间抹去自己的踪迹,就是想要参透八行破而后立的关键。现在我才明白,这个关键,便是华民初。这是他的劫数,他必须要闯过去。所以,我会一直保护他,见证他的成长。这些我和你直言,你能放心了吧?”
钟瑶摇头,依然警惕地看着他:“那为何在北京时,伯父您不与我相见。”
华谕之笑着说道:“仙流、谛听本就是八行中最谨言慎行的,和你见面,也是逼不得已,毕竟你都快把我找出来了。”
钟瑶想了想,确实仙流与谛听都不轻易与人见面。
“伯父,那之后我该怎么做。”
华谕之手背到身后,手指的姿势诡诈地划了两下:“六耳通晓一切信息,我会帮你做决断。记着,世间,唯有你我二人最能保护好华民初。”
钟瑶沉思良久,郑重其事地点头:“好,我听伯父的。”
只要是保护他,不管让她做什么,哪怕去死,她也愿意!
——
金鸣戏院外,华民初往长街两头张望。不知道刚刚那一眼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是看到了钟瑶。
阳光明晃晃地照在路上,他失落转过身,慢步走向房间。
花谷半靠在床上,脸色不好,显得十分虚弱。金绣娘陪在她的身边,正在给她喂水。
看到华民初走进房间,花谷挣扎着坐起来一点,一脸愧色地看着他。
华民初赶紧走过去扶住她:“不要勉强,我跟绣娘商量过了,这里的天气不适合养伤,我们已经备好了车,等你能走动了送你回昆明静养。”
你看,我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嘶……花谷一听就急了,赶紧想证明自己无事,但是动作一大,立刻痛得摔回了床上。
金绣娘连忙扶住她,关切地说道:“别乱动。”
华民初歉疚地摇头:“我若是更早想出办法也不用你冒险盗画,结果伤成这样。广州这边绣娘姐、启鸣大家都在,你就安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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