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消息赏五百大洋,抓到人能得一千大洋。看样子,知道这事的人还不少。”金绣娘捧起白瓷茶碗,吹去茶末,垂着眉眼说道。
启鸣拧起了眉:“这么说,华民初要来广州了?”
“估摸着这会儿也该到了。”金绣娘点了点头。
启鸣急了,在房间里走了两个来回:”这可糟了!谁要悬赏他?这小子到底又惹什么事了?”
他思忖片刻,随便抄起件外套打算出去。
金绣娘紧忙扬手叫住他,问道:“你去哪里?”
启鸣愤愤回头:“我得去接他呀!这家伙肯定不知道有人找他麻烦,从北京到昆明,再到这广州,怎么他身边尽是麻烦事儿。”
金绣娘款款起身,一派从容淡定的神情:“有人对持卷人不利,我八行岂会坐视不理?我只是来知会你一声,你安心等着见他便好。”
启明眼前一下就亮了,又将门往回推了推:“还是你想得周到,对了!还有小柯,他还在那个叫什么河……河什么镇,你通知他了吗?”
金绣娘没好气:“是墨城。我已经特意叮嘱过了,持卷人会直接到你这儿来,小柯也是,你好好等着就行。”
启鸣嘿嘿一笑,词穷,只好又说了一句:“还是你想的周到。”
金绣娘轻轻为启鸣抚了抚袖子上的褶皱,嫣然一笑,“好了,我还要回坊里料理些事情,晚点来跟持卷人会和。”
启鸣被她突然而至的亲密动作闹得欣喜若狂,伸手就想抓她的手。
金绣娘啪地一下打落他的手,晃着腰肢向门口走去。出门半路,又停下了,回过身,戏谑道:“这戏院还不错,就是舞团着实俗气了。”
启鸣怔住,想解释一下这是外国最时兴的东西,可还没组织好语言,金绣娘已然离去
他看着那封悬赏令,看着外面,喃喃自语:“不知民初怎么样了。”
——
广州火车站外,旅客熙来攘往,吆喝声嘈杂声此起彼伏。
人群中,几名扮作路人的佬礼泉弟子正悄然扫视着每一张面孔。
这时一个倩丽的身影出现,正是希水。
希水有些兴奋地东张西望,看什么东西都感觉新鲜。
华民初见状,笑着问道:“心情好点了?”
希水尽可能地恢复往日神气,努力对华民初笑笑:“师哥答应了之后帮我们易阳,我再苦着脸,会让师哥分神的。”
华民初欣慰,又叮嘱道:“希水,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不要乱跑。”
希水皱起眉,小声嘟囔:“坐了这么久的火车,我都快闷死了。也没有好吃的……早听说广州有不少美食……”
花谷一下子也跟着兴奋起来,说道:“听说这儿的糕点不错,咱们要不去转转?”
希水眼睛闪了一下,一脸期盼的看着华民初。
华民初环顾着四周,实在不愿放人,可也知道,按希水的性子,越压着,可能后面越容易乱跑,还不如现在就让她走走,只好叮嘱道:“别跑太远。”
希水冲花谷做了个鬼脸,注意到车站边有卖零食的商贩,自己开心地跑去。
花谷看着希水的背影,感慨地对华民初:“我发现这臭丫头就是易阳那帮人教得易阳怪气的,心倒是真不坏。”
华民初拍了一下花谷:“别装着老气横秋啦,去陪希水吃点东西吧,我去弄张当地的地图。”
花谷嘟囔了两声,也朝着商贩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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