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斯九倏然收回视线,靠回座椅里。
他没再说别的,直接发动车子。
车子沿着滨江大道行驶,车窗半降,湿热的晚风携带着水汽呼呼灌入车内。
吕濡出门着急,没有扎头发,此刻长发被吹得有点散,总得用手拢一拢,很麻烦。
吕濡记得严斯九的车里常备着签字笔,就想找一支出来把头发挽住。
拉开储物格,笔没找到,反而找到了一个发圈。
两个圆滚滚红彤彤的小樱桃挤在一起,煞是可爱。
吕濡愣了下。
这个樱桃发圈她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一直以为弄丢了,怎么会在这里?
她瞥了眼严斯九,伸手把发圈拿出来,准备扎头发。
不料一直目视前方专心开车的男人突然开口:“干什么?”
吕濡比划了一下,示意她要把头发扎起来。
严斯九瞥了眼她手里的发圈,说:“拿我东西干什么。”
吕濡听着就是一愣。
他的东西?
是说这个发圈吗?
吕濡有点懵,解释:【这是我的发圈。】
严斯九眼风一扫:“你的?怎么证明是你的?”
吕濡更懵了。
这就是她的啊,她和江恋逛夜市时买的,一人一个,她是红樱桃,江恋的是黄樱桃。
这怎么还要证明?
严斯九不管她,直接伸手,从她手里拿走发圈。
“证明不了,我车上的就是我的。”
吕濡惊呆。
不理解他要这发圈干什么。
她按下诸多不理解,想了想,和严斯九商量,先把发圈借她用,扎一下头发。
严斯九冷淡至极,只用两个字打发她——
“不借。”
都不编个理由给她,态度鲜明,就是不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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