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剑光从天边而来,瞬息落在这座小山之上。
圆脸少女扔下玉锄欢快的迎了上去:“小月师姐,你来了?”
月影笑了笑,摸了摸圆脸少女的脑袋,不过眼神深处一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忧意。
“今天的药汤准备好了吗?”
圆脸少女甜甜的笑着,邀功似地道:“准备好了,我正准备给师兄洗身体。”
月影微微点头,向木屋走去。圆脸少女歪了歪脑袋,一蹦一跳的跑向木屋左侧的偏房。
吱呀。
木门缓缓打开,月影迈步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陈列很简单,一桌一椅一柜,做工都很粗糙,透露出浓浓的手工意味。
木床上一条身影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这是一个人,一名残疾人,一名丑陋的残疾人。
没有左臂,裸露的肌肤上布满恐怖的如蜈蚣一般的疤痕,脸因为那些伤疤扭曲的几乎分辨不出原来的样子。他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如果不仔细,甚至感觉不到他那几乎半刻钟才跳动一下的心脏。
月影轻轻走到床前,目光深沉的凝望着床上的身影,眉宇间那抹化不开的哀思终于毫不保留的释放出来。
伸出象牙般白皙的手轻轻抚摸着那张丑陋的脸庞,月影呢喃般的轻唤道:“问……”
一滴晶莹的液体滴落在那张丑陋的脸上。
时间过去良久,月影直起身体最后深深的望了一眼莫问,走出了房间。
“小月师姐,你要走了吗?”
“阿秀,今天回去之后我就要闭死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以后不能再过来看你了。”
“师姐要闭关?不能来了吗?那师兄怎么办?”
“他……就交给你照顾了。”
“放心吧,小月师姐,我一定会照顾好师兄的。”
“嗯,这里是一些灵药种子,你有空种都下吧。”
“我会的,小月师姐。”
“尽量不要外出,有什么事去找莹师姐。”
……
谈话声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消失。是谁呢?为什么那么熟悉?我是在什么地方?我现在还活着吗?是了,有思想便说明还活着,但我又是谁呢……
床上的丑陋人影眼皮颤动了一下,缓缓的睁了开来,眼神中先是迷茫,他抬起仅剩的一条右臂,动作很僵硬,犹如机关人。抬起的手臂,伸出手指拭掉脸上的水迹放进了口中。
“咸的……是泪……”
他的双目逐渐恢复恢复色彩,到最后完全清明。
吱呀。
木门再次被人丛外面打开,一条纤瘦的身影吃力的抬着一只大木桶走了进来。
咚!
木桶被放在了床前,跟地面发出低沉的撞击声。
阿秀擦了擦额头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汗迹,没有注意到床上一双眼睛正默默的看着她。她一丝不苟的从外面打来一桶桶热水,倒入大木桶中,白色的热气很快将木屋笼罩。
最后,阿秀将一壶刚刚熬制好的药汤倒入了大木桶中,晶莹的热水立刻被渲染成枯黄色。
“师兄,该洗澡……啊!”
阿秀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手中的铜壶当的一声摔在地上,难以置信的望着床上的身影,不知何时睁开双眼,正一动不动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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