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儿道:“你说话真难听,看你表情,我猜到你没有带证明,不行吗?为什么诬赖好人?”
朱传宗挠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水姑娘,你真聪明。”
水灵儿白了他一眼,道:“走吧,呆子一个。”
朱传宗道:“去哪里?”
水灵儿道:“找个朋友问问发生了什么事,你没看衙役们勤快多了吗?以前除非年节,他们想多弄些银子才查人的身份,今天可不寻常,打探清楚才行。”
朱传宗一想有理,便跟着她去了。
一行人七走八拐,来到一户人家,门扉破旧不成样子,水灵儿拍门喊道:“韩大哥,大娘,你们在家吗?”
门一推便开,几人往院里走,院中是三间破旧的草房,这时门被推开,一个年纪很老的老太婆开门道:“谁啊?”一眼看见水灵儿,欢喜地道:“水姑娘啊!您怎么来啦,快,屋里坐,这几位是你的朋友吗?”
水灵儿笑道:“是的,大娘,您别客气。搀扶着韩大娘往里走。
屋中是草席铺的炕,没有凳子,几人便坐在炕沿上。
朱传宗从来没呆在这么简陋的环境下,虽然嘴上不说,但觉得坐着的地方硬梆梆的,难受的很,见四个仆人倒很习惯,张老五,钱老六忙着去帮韩大娘去弄水,王大牛和赵老四陪着朱传宗。
一会儿水端上来,韩大娘用碗装了水给朱传宗,这时忽然听门响,接着一个大汉喊道:“这些官差也欺人太甚了,早晚有一天不得好死。”
韩大娘连忙迎出去,道:“虎儿,你看谁来了?”
韩虎儿进门,看见水灵儿,喜道:“水小姐,大恩人啊,您怎么来啦?”
水灵儿笑道:“你别叫我小姐,也别叫什么恩人的,我早说了,我们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也没有外人,你叫我名字就行。”
韩虎儿憨厚一笑,道:“我可叫不出口。”对朱传宗几人道:“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大家好,韩虎儿见礼了。”
朱传宗和四仆也都打了招呼,朱传宗见这人看起来虽然是个粗人,但谈吐似乎也不怎么粗鲁,心想:“这也是太上老君教的教徒?水姑娘为什么对别人都很温柔,对我却一副凶样子?真是奇怪。”
水灵儿道:“韩大哥,听你刚才生气骂人,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
韩虎儿坐下,他老娘给他用瓢递给一瓢水,韩虎儿一口气喝完,道:“今天去交粮,那些衙门的兔崽子,简直太气人了。一大早不知道多少农民从百里之外赶来交粮,可是他们倒好,晌午才到。这还不算,不仅克扣份量、额外索取,而且责打辱骂或设法刁难讹诈,无所不为。我这样住在城边的,多少和那些衙役有些交情还行,可苦了那些偏远地方的老百姓了。”
水灵儿叹道:“每年还不都是这样,老百姓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任人鱼肉!”
朱传宗听了,奇道:“你们是说征粮的事吗?今年五谷县丰收,可是宁治省别的地区闹灾,正需要运大批的粮食呢,朝廷急需粮食,五谷县衙门不是应该抓紧收粮,而且要加价鼓励农民卖粮吗?”
韩虎儿打量了朱传宗几眼,道:“那些个狗官哪管百姓的死活啊!正常交税还要盘剥呢!据说粮食是涨价了,可是交给朝廷的是税,只有降价收购,从来没有涨价一说。就这样,还不好好收你的粮呢,挑东捡西,百般侮辱刁难呢!”
朱传宗更是奇怪,道:“百姓交粮,这是好事啊,怎么能刁难呢,我不信。”
韩虎儿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不由奇怪,水灵儿道:“韩大哥,你别理他,他是外国人,不是咱大梁国的人。我问你,县里怎么戒备森严啊,盘查过往客人,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韩虎儿道:“听说京里要来钦差大人,所以为了钦差大人的安全,自然治安要紧一些了。”顿了一下,对朱传宗道:“这位大哥,敢问你是哪国人啊?”
水灵儿噗嗤一笑,土屋里顿时亮起了颜色,众人都看呆了。
水灵儿道:“韩大哥,你心眼真实在,我是嘲笑他呢!他可是地道的梁国人。”
韩虎儿讪笑道:“我说呢,我看过雄奴人,绿眼睛,和咱可不一样。哪有和咱一样的外国人呢!我真笨。”
朱传宗道:“我见识真有这么短吗?这样的事情,我倒想亲自看看,韩大哥,明天还收粮吗?你带我去看看可好?”
韩虎儿道:“这有什么不行的,他们要折腾半个月才能消停呢!”
当晚一行人便吃住在韩虎儿家。
韩大娘煮的是高粱米饭,炖的是土豆和豆角。王大牛四个仆人吃的津津有味,朱传宗从来没吃过粗粮,觉得难以下咽,高粱米卡在嗓子眼,很难吃下。他见水灵儿吃的很香,一点也不觉得难吃,这里除了他,没有人觉得粗粮不好吃,他便不好出口说不吃,去外面去吃。他身子胖,肚子的食消化的快,实在饿了,也只好勉强吃了一碗。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