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味道,”她喃喃道。
“什么?”谢温时没听清。
申宁却已经循着熟悉的味道转身,一路嗅着,最后,站到了小儿媳妇跟前。
小儿媳妇有点怕她,或者说,大队很多人都有点怕她。
她紧张地抱紧了鸡,试探道:“申、申宁?你怎么了?”
申宁凑近小儿媳妇闻,她倾身,小儿媳妇便瑟瑟发抖着往后仰,“你干啥啊?”
申宁确信这股气味不是她身上的,目光一转,落到了她怀里的鸡上。
她用力一闻,“是它!”
“到底是啥啊!”小儿媳妇几乎崩溃。
申宁指了指老母鸡,神情严肃起来,“这是你家被咬死的那只鸡?”
她本来以为真是人搞的鬼,没有在意,可刚才一闻,却觉得未必。
小儿媳妇点头,有些忐忑,“怎么了?有啥不对劲吗?”
这一瞬间,她想起了好长时间不让说的黄大仙,不会是它咬死了□□?
申宁点头,给了她一个没那么惊悚,却比黄大仙更可怕的答案。
“是狼。”
小儿媳妇腿一软,险些倒在地上。
跟过来的谢温时也一愣,见申宁还要再说,拉了拉她的衣袖,“我先把大队长叫过来。”
大队长正在院子里站着,谢温时突然附耳过来,一细听,瞪大了眼睛。
他惊愕地看他一眼,二话不说,直奔申宁而来。
“你说得是真的?”大队长严肃问道。
在某种意义上,野狼,是比偷鸡贼更危险的东西。
毕竟偷鸡贼只是偷偷鸡,但野狼这种猛兽,能轻易咬死几十个人。
前几年的那次野狼下山,要不是申宁,肯定会死人的。
申宁点头,她拿过小儿媳妇怀里的鸡,后者手脚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地被拿走了。
她在鸡身上翻了翻,找到它脖子和胸脯之间的伤口。
这伤埋在羽毛中间,看不清,她扒开羽毛给大队长看,“牙印是狼的。”
大队长看了一眼,毛骨悚然。
他喃喃道:“怪不得地上只有一点血,原来都被狼喝干净了。”
野狼的爪子无比有力,能死死踩住猎物,让鸡动弹不得,更别谈飞起来扑腾翅膀了。
所以,墙边的干菜处没有人类的鞋印。
进来的是狼,怎么可能会有人类的鞋印!
幸好山花婶一家没听见动静,不然要是听见了出屋看看,肯定要被狼一起咬死了!
大队长越想越觉得可怕,后背心起了一层白毛汗。
他撸了把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在心里缓了缓,才把鸡拿过来,“我去和山花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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