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水铃针冷笑一声:“你出去吧!明天不要来了,你的心性暴躁,并不适合缝补衣服。就算你勉强学会,做出来的,也不过是一些次品。倒是白白的浪费了布匹。”
那大胡子听了,果然就暴跳如雷,他磨磨拳头,手指上的关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伸出手,就要动粗。水小女看见,悄悄的跟旁边的一个妇人说了几句。那妇人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大胡子情绪激动,根本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妇人。他现在只是想教训水铃针,让她后悔说刚刚的那些话。
只是他不曾想到,想讨好水铃针的人,尤其是男人。他们是绝对不允许有人欺负他们老师的。
大胡子还没有出手,他的左手,右手,左脚,右脚忽然一紧。脑袋一阵晕乎,他已经被四个男人临空架起来了。
四个男人吆喝着,把他抬到外面去了。水铃针看着风中巽说道:“阿巽,以后再也不用看见他了。”
风中巽点点头道:“嗯!他好凶!我不喜欢他!”
水铃针摸着了他的头……
众人见水铃针对这个皮肤黝黑的小孩如此爱护,竟似超过了族长的女儿水小女。都细细的打量着风中巽,看他有什么不同。然而这个孩子除了皮肤黑一点,长得高一点,也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好几个人趁着水铃针教导水小女之际。悄悄拉住风中巽套几乎,只是他们问来问去,就只知道他爹是那个月下扫广场的风下断,还有个弟弟风中扬。除了这些,其他的什么也都问不出来。那些人当中也不缺乏脑子灵光的,他们想到水铃针的情况,随即心中了然:“原来是这样!”
他们所想的自然就是水铃针对那个风下断有意思了。
将近中午,吃饭的时间已经到了。
水铃针一手拉着风中巽,一手拉着水小女。三人随着众人,来到一座大木房前,那木房门不大,只容得一人进去。但一个木窗却特别大。木窗后面两个妇人每人手里拿着一个木勺子,正在给排成了一条长龙的族人盛饭盛菜。
风中巽头一次看见这么多人排在一起,心里微微有些发慌,他问水铃针:“姨姨,他们在干什么?”
水铃针摸摸他头,笑着说道:“他们排在一起打饭啊!”
风中巽疑惑,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说过“打饭”这两个字。他又问:“打饭干什么?”
旁边的水小女说道:“打饭吃啊!”
风中巽呐呐的说道:“我从来没吃过这个!”
他自出世以来,一直跟风下断住在风灵山。他们肚子饿了,吃的都是山中的野兽肉,野菜,以及野果。从来没有吃过“饭”这个东西。别说没吃,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一种东西。
水氏族是一个大族,族人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有所服务。虽然为族中公有,族中之人偶尔有一些小小摩擦,但总的说来,这种制度,还是让部族越来越壮大。
水铃针领着风中巽,水小女。直接来到排成长龙的队伍前面,那两个妇人看见“针神”牵着水小女来了。笑着问候了一声,两人先停下手中的活,先给三人盛饭打菜。
风中巽坐在一张圆桌旁,他看见圆桌上的那个木碗里,白白一团的东西,香喷喷的。听姨姨说那就是“饭”了。他对米饭上面的肉倒不太感兴趣,因为他从小到大都在吃。
他用小木勺将一口饭送在嘴里,入口柔软香腻。与吃肉的感觉大不相同,似乎比肉还要好吃些。他将木碗端到嘴边,几口将木碗中的米饭送进嘴中。
旁边的水铃针看见他吃得香甜,就将自己的木碗轻轻放在了他面前,风中巽微微一愣。端起木碗,将水铃针的也吃得干干净净,木碗内一粒米饭也看不见。
其实米饭低产,兽肉量少。族中一个寻常妇人最多也只一碗稀饭,碗内一点肉,一大把青菜。女子如此,男子则更不必多说。因此,那些出外狩猎的男人们,中午都是不会回来的,他们宁愿在外面吃些野果野菜,也要好过族中的伙食。然而那些中午留在族中的男子,大多是在族中学技艺的,当然也不乏一些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之辈。
如今风中巽连吃了两碗,竟然还没吃够。水铃针微微一愣,随后拿着他吃干净的两个木碗,走了出去,一会儿又端了两碗进来。
这时候水小女已经吃饱,坐在木桌旁休息。她看见风中巽的饭量,也是吃了一惊,微微皱眉,心中暗惊:“一个小男孩子,怎么吃这么多,若族中的男孩都这样,那还得了!”脸上就有些不悦之意。
水铃针见水小女小嘴微瘪,秀眉微蹙,还以为她是嫌风中巽吃得久了,让她等得不耐烦。自己赶紧拉着水小女,问这问那。
不多时,风中巽打了一个饱嗝。水铃针将圆桌上吃剩的木碗叠好,仍旧领着风中巽,水小女走了出来。
风中巽看见这木屋与那打饭的木屋左右盖在一起。族中的一些人打了饭,就在左近随便找了一个空地蹲下,吃了饭将木碗木勺放在了附近的一个大木桶里面,就直接离开了。
风中巽好奇,他问道:“姨姨,怎么他们不进屋里面吃?”
水小女笑道:“我族中人数之多,已过半万之数。那一座小小木房,怎么够用?他们有家在附近的,就直接端着碗到家里吃了。那没有家的,就只能就地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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