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猜测了其他的可能性?”福布罗根上校问道。
我暗自寻思:看看纳克斯勒那皱眉蹙额的表情吧。职业外交家会这样问:“还有何种假设?”我还是喜欢福布罗根上校的说法。
“第二种可能性,”我说道,“她被丈夫关起来了,我们可能好多年都找不到她。别忘了那个叫桑德森的英国姑娘就有这样的遭遇,还有那个荷兰女孩,叫做……”
“温德登克。”理查德森马上说出了她的名字。
“你们拿这种假设当真?”福布罗根上校问道,纳克斯勒扬起了眉毛。
“我肯定会当真。以前发生过这种事。”
理查德森吸了口烟斗,然后谨慎地说:“我所收集到的情报倾向于认为,纳兹鲁拉爱着他的美国太太,尽了一切可能让她高兴。我没发现此事与桑德森姑娘和温德登克姑娘的事情有任何可比之处。她们的丈夫把她们一关就是八九年,这说明他们憎恨她们。我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
“我们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福布罗根上校坚决地说,“这里可是阿富汗,咱们谁也没法钻到阿富汗人的脑袋里去看个究竟。纳兹鲁拉会怎么做,有谁会知道?”
理查德森随和地点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斗,然后问道:“我们暂且假设他把她关起来了。关到哪儿去了呢?像坎大哈这样的城市吗?还是比斯特堡这样的哨所呢?”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抱歉,先生,”努尔?木哈姆德插嘴说,“我查看了近期所有的个人监禁案例。无一例外,监禁地点都是在丈夫的母亲家里。把一个弗兰基女人放到半打穿着罩袍的女人中间,这样做不仅保密,而且他们还会乐在其中呢。”
福布罗根上校看了看努尔?木哈姆德,好像在说:不管我们发多少工钱给你,你都值这个价。他大声问道:“我们检查过母亲的家里吗?”
“我们哪里都检查过了,”努尔回答说,“一点线索也找不出来。”
纳克斯勒第一次开口说道:“但是,在桑德森姑娘和温德登克姑娘的案子里,你们的政府不是也检查过婆家吗?”
“是的,”努尔承认,“他们什么也找不出来。但是纳兹鲁拉的家比那几个案子里的可时髦多了。”
“她就被藏在喀布尔这里,你会排除这个可能性吗?”福布罗根紧接着问道。
“不会,”努尔迅速回答道,“毕竟,正是大人阁下您提醒了我们,这里可是阿富汗。但是我确实认为这种可能性非常小。”代理大使点了点头。一般不应该把美国官员称呼作大人阁下,福布罗根上校也根本没有定过什么规矩让人们使用这种尊称,但是我注意到凡是被尊称的人都很喜欢这种礼节,而且也从不抱怨。
纳克斯勒镇定地问道:“我们自己人就没有办法到婆家去亲自检查一番吗?”
海军武官突然转向他的同事,厉声说道:“你忽略了三个因素。在阿富汗,一个家就是一座要塞,如果我们试图闯入,他们会开枪射击。这个国家也不存在人身保护权这一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杰斯帕小姐已经不受美国政府的法律保护了。”
“也许我们该把这话说给宾州那位国会议员听。”纳克斯勒冷冷地说。
“他在杰斯帕姑娘这件事上可以随便拿捏我们,”代理大使抱怨道,“但是我们拿阿富汗政府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还有第三个假设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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