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宁感觉心口被重重一撞,从未知晓过的新理呼啸而过,如山崖边的狂风,将远处云雾骤然驱散,袖袍一挥,便拂出一片崭新天地。
“皇嫂。”东宁郑眼中云销雨霁,“东宁记下了。”
沈子衿揉揉他的头。
给孩儿讲完了道理,就轮到他的事了。
“好东宁,帮我一个忙,就说你想二皇子了,去递个信,让他看看你和太后。”
东宁如今跟沈子衿可太亲近了,这点忙然说办就办。
隔天,楚照玉便入宫给太后请安,还留了饭。
至于沈子衿私下和楚照玉聊了什么,连东宁也不知道。
他们只是要给承安帝添一把火,把他已经岌岌可危的身体再烧得旺些。
大起大落的情绪对上承安帝如今败絮中的身体,轻易就能挑起急症。
送走楚照玉,沈子衿脑子里还想着方才的筹谋,将细节处过了一遍,而后不可遏制地……想到了楚昭。
算算脚程,楚昭已经快到月山关了,连日奔波,路上想多半是休息好的。
也不知道那边情形究竟如何。
沈子衿抿抿唇。
他本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这两日在慈宁宫里,也对着佛像上了几炷香。
人心若挂念,不可及时,便想祈愿。
只要是美好的祝愿,希望能给在乎的那个人。
沈子衿双手合十时虔诚地念,若诸天神佛,还请保佑楚昭,战无不胜,平安而归。
香案青烟缓缓而上,随清风越过窗棂,飘向远方,在休憩的楚昭在一阵风里抬了头。
他枕在一棵树下,稍作休息,一手垫在脑后,一手拿着心玉佩,举在眼前。
阳光透过玉佩,变得温柔起。
楚昭细细摩挲,他赶路时不敢将玉佩戴在腰间,怕不心被刮了蹭了,是妥帖收在怀里。
歇下时,便拿出看,想一想人。
战事一起,留给他想念人的时间多少,恨不能每天四十八时,出两颗心。
一颗心专门家国天下,一颗心专门儿女情长。
楚昭将玉佩在心口按了按,闭了儿眼,然后翻身坐起。
离月山关已经不远了,这边的天更高,光更烈,远望营一战大齐暂时败退,连死去兄弟们的尸骨得及带。
心上人和家国,他是要管的。
楚昭上马,收好玉佩,拉过缰绳:“休整结束,起程!”
烈马带着元帅,奔赴他的战场。
京城里,沈子衿也属于的战场。
他在宫中这几日,再出现在朝堂上,但再见过楚照玉后的第二日,他却再度出现了。
皇帝留沈子衿在宫中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众人各揣度,承安帝觉得让沈子衿露个面也好,省的些人还以为他把秦王妃囚禁起灌了毒或者用了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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