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圆和尚没想到的是,来的是一个唇红齿白的青年,身上穿着普通的衣服,但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凌厉的气息,叫人无法直视。
杀过很多人的那种凌厉。
大圆和尚忍不住心里哆嗦了一下,让小沙弥滚得远远地,自己上前行礼道:“施主安好?敢问施主从哪里来?寻小僧有何事情?”
花荣戴着笠帽,压得很低,但大圆和尚还是能感觉到花荣的凌厉眼神从笠帽的缝隙中透出了,看了自己许久。
“宋公明哥哥叫我来办一件事情。”花荣收回目光,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要一个最安静的屋子,等事情办完了就走。”
宋公明的名字,手势,再加上这块腰牌,大圆和尚可以确定花荣确实是宋江派过来的,同时也确定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偷偷擦了把汗,大圆和尚松了一口气:“放心,不管你需要什么,我一定会替你办到。”
“这里到曾头市道路如何?”花荣问道:“还有我的马,你要找人替我好好喂着。”
“没问题!”大圆和尚看了一眼,马鞍边上还挂着一付泥金鹊画细弓,加上半壶铁箭,心下打了个突,回头看到花荣的眼睛扫过来,赶紧收回目光,给花荣介绍起附近道路来。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身后的院墙上,露出半个脑袋来,正是鼓上蚤时迁伏在墙头仔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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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客,明明是个带了弓箭的年轻人,来的好不尴尬。”时迁回来后,口吐白沫的向西门庆和武松等人述说道:“这人和那秃驴似乎不算太熟,拿了块腰牌出来让那秃驴看。”
“腰牌?”西门庆和武松对视一眼,他们两个身边可还有皇城司的腰牌,莫非来的也是官府中人?
“三弟可曾看清是什么腰牌?”
“这个。。。离得有些远了,看不清楚。”时迁想了想:“不过那年轻人的目光非常凌厉,不是一般人物。”
“那你听到了些什么?”西门庆又问道。
时迁摸了摸脑袋:“那目光太过厉害,我都不敢把脑袋完全探出去,远远的只听到那年轻人让秃驴喂马,又问附近道路,完全搞不懂到底做什么。”
“管他做什么呢?反正与我们无关就是了。”西门庆摸了摸那块羊脂玉佩,成功吸引了时迁的目光:“三弟也不用去探了,万一被发现了反而不好。”
武松突然问道:“附近有什么大的去处么?这年轻人肯定不是来看桃花的,既然问道路,那肯定和附近什么去处有关?”
“说起来的话,几里外有个地方唤作曾头市。”浪子燕青对这里熟悉些:“也有数千人居住,算是个大去处。”
“曾头市?”西门庆猛然抓到了什么线索:“曾头市是不是有个教师唤作史文恭的?”
晁天王曾头市中箭,这个水浒中的关键情节,也是最大的谜团,西门庆当然记得。自从晁天王中箭身亡后,宋江就完全在梁山坐稳了老大的位置。
虽然说晁天王是中了药箭而亡,而且箭杆上还有“史文恭”三字,坐实了是史文恭冷箭shè中了晁天王,但其中还有很多谜团。
这箭到底是不是史文恭shè出去的?
就算是史文恭shè出去的,当时黑呼呼的,史文恭怎么就瞎猫碰上死耗子,巧不巧第一箭shè的就是托塔天王晁盖?
史文恭武艺超群,弓马娴熟,为何偏偏又要在箭头上用毒?
而且事后曾头市从头到尾都没有炫耀过此时,史文恭也像个局外人似的不知道自己shè的就是晁盖?
最令人生疑的,就是晁盖最后的遗言:“若那个捉的shè死我的,便叫他做梁山泊主。”
这种遗言,不就是明摆着不想让宋江做梁山泊之主吗?至于后来情节的发展,已经超出了这位晁天王的意料之外,这遗言也只当是废话了。
“哥哥也听说过史文恭的名头?”说话的是武松,冷笑两声:“听说这厮武艺不错,倒是个好对手。可惜被重金请了去做教师,恁地污了名头,江湖上多有耻笑,算不得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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