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很害怕。”
“我知道。”
“我忘记我是谁了。”
“别担心,仔细想下,慢慢的,慢慢的回忆,别着急……”老人安慰着他,他看着自己曾经的最最心爱的徒弟,即使是这位徒弟连累自己连减三级。来到这个吴岚小城,他也从未后悔过,因为在这里他能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徒弟,看着他被关爱,被关心这令他很安心。
叶杨坐下,仔细的,认真的回忆起来,身边这位老人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
“我好像不应该在这里。”他抬起头对他说。
“是啊,你有个家。”老人摸摸他一头汗的乱发。
“家啊,家……”叶杨唠叨着。
老人从身边的口袋拿出一瓶药递给他,叶杨奇怪的接过去,晃晃瓶子,老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这瓶水他放在身边整整三个月了。
“红色的吃一粒,蓝色的两粒。”老人递给他几个药丸耐心的解释。
“哦。”叶杨接过去,配着水慢慢吞下药丸。不久他闭上眼睛开始酣睡,那些药丸有稳定的作用。
车还在兜着圈子,老人悄悄的下了车,司机拉着这位客人行进了大约十几站地之后,有人拦住了车。
帝堂秋上车的速度因为太急,几乎摔倒,他穿过好奇的并不多的几位乘客,径直走到叶杨面前,紧紧抱住他。车下,蝴蝶君放松的松了一口气,叶杨消失了两个小时,家里几乎翻了天,他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可以说叶杨是丢在他的手里了。放松下来的蝴蝶君扭头去看身后的榔头,张嘴想解释什么,榔头一声不吭的转回身进了车子。
蝴蝶君顿时委屈起来,他只是没有理他,对,自己偶尔是自私一些,可是该做的事情他一样没少做,他用他的沉默表示愤怒吗?他在指责自己吗?做了那么多,那么多……
叶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没看帝堂秋的脸,他看到了他胸口的牌子,下意识的他伸手握紧了他:“我记得你的,我记得的,你是家……”
帝堂秋站在马路的中央,抱着叶杨,像个孩子一般的哭了……
无节奏
闪着银光的冰刀划过冰面的刷刷声,卖弄着在空中打着旋子,还有不熟悉的滑冰者不停的拿着身体去亲吻冰冷冰面的声音,溜冰场是夏日炎炎人们最爱去的所在。
琴汐冠坐在栏杆上发这呆,他不明白这里的人摔得肺叶都快飞出来了,为什么还在此义无反顾的摔着,他认为这些人就是一群没大脑的白痴、脑残。
“先生,我们这里的栏杆不许坐。”一位侍者好心的提醒他。
琴汐冠从高空低头俯视他,其实他也没做什么,但是,那位侍者还是在溜冰场感受到了比冰面还寒冷的温度,他喃喃的唠叨了几句,转身走开。
“这样是很危险的啊……万一躲闪不及会碰到的……”
琴汐冠听着他的唠叨,好奇的看下溜冰场的中心,奇怪,人们滑到他这里的时候都有意躲开,再看看周围,周围三米渺无人烟,他看别人奇怪,别人看他何尝不是奇怪的。
总有卖弄者滑到琴汐冠附近,舞动那么两下绝技,比如在空中翻那么几下,周围的人,总是善意的毫不吝啬的大力鼓掌。但是琴汐冠并不觉得这些人做出这种姿态有什么精彩的,作为三代舞道者,别说打几个旋子,就是在空中旋十多个三百六十度的旋子,都是普通的基础的基础。好吧,这个笨蛋又以他个人对世界的尺度去衡量这个世界,在某些时候,他只是个社会的新鲜人,没有任何生活常识的白痴、脑残,虽然他自己认为自己是那么的优秀。
溜冰场的中心,一只巨大的玩偶灰鼠,捧着一盘子饮料笨拙的穿行在人们中间,那是南道贺富,这个溜冰场正是这个笨蛋的打工之地。
从小,琴汐冠就不喜欢违抗父亲的每一句话,就如他的出生,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诫他,你是带着某种责任而出生的,你是依附在父亲这个大树上的没有根部的藤蔓,你可以以任何方式去生存着,但是这里唯一的尺度是,你必须是作为一个附属品一般的去生存。他来到这里是因为一个父亲的要求,他必须跟这个在他看来,只是一时冲动而做出的孽障,现在……他不得不坐在这里,履行自己的义务,是,他认为这是义务,即使……这些来自于人间的声音并不招惹他讨厌。
笨拙的灰鼠穿越重重危险,终于挣扎到他的面前。灰鼠看下他,低下自己巨大的头颅,他很害怕,依旧不知道怎么和这位高贵的人接触,那个人一直不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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