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乖,咱们等一等,既然知道他已经与他弟弟相认了,那么他一定会跟他弟弟见面,我们盯着他观察几日再说。”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我再吩咐人去找一找郑知恩都有哪些熟人,从中找出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而且其眉眼还跟谭阿牛有些相似,找到人应该不难。”
景飞鸢点头答应。
她能理解姬无伤的骄傲,这人做惯了人上人,如今明知道郑知恩是故意刁难他让他去低头,他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他低头,这也能理解。
实在是找不到那个少年,再去跟郑知恩低头也不迟。
两人又低声说起了谭阿牛——
“看来,谭阿牛与郑知恩的师父也没有什么相似之处,这就难以弄清楚他到底是谁的私生子了,”
“是啊,郑知恩只说谭阿牛像十四年前国师府送走的那孩子,但是这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谭阿牛与十四年前那孩子都是国师夫人生的,这俩人有相似之处不奇怪。”
两人遗憾低语,很快就回到了院子里。
一进门,两人就看到小鲸鱼跟景寻鹤在院子里踢球玩。
小鲸鱼见爹娘回来了,高兴得跟疯了一样,立刻蹦蹦跳跳跑过来,“啊!啊啊!”
“儿子——”
姬无伤笑着弯下腰,一把将径直跑向他的大儿子抱了起来。
抱着沉甸甸的小子,他总算是理解了鸢儿之前对这小子爱不释手的心情了,一回家就能看到孩子这么亲近地跑来拥抱自己,跟自己撒娇亲亲,这谁能抗拒得了?
他亲了亲儿子的脸蛋,又看向景寻鹤,“鹤儿,你不是带小鲸鱼去跟冯家人玩耍了么?怎么回来了?”
景寻鹤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笑道,“姐夫,我们根本就没见到冯家的人,冯老太爷如今跟孩子一样,冯大人一大清早去上值,他也要跟着走,还哭着嚷嚷要回家,冯家人拿他没办法,都陪着他回去了。”
姬无伤点头,“原来如此。”
他低头看向小鲸鱼,“那等明日,咱们带小鲸鱼去冯家陪老太爷也是一样的。”
小鲸鱼依赖地靠在爹爹怀里,闻言点了点头。
姬无伤又说,“爹爹现在要带你进宫去见堂兄,去换一身衣裳好不好?”
小鲸鱼迷茫地眨了眨眼。
心想,堂兄是谁啊?
忽然,他脑子里冒出一个扮鬼脸欺负他的小孩子身影!
想到那个可恶的皇帝堂兄,他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啊!啊啊啊!”
他虽然不能说话,但他那一声声啊啊,充分表现了他对皇帝堂兄的抗拒。
姬无伤失笑,“这么不想见堂兄啊?没事,有爹爹在,堂兄欺负不了你的,爹爹会保护你!”
小鲸鱼噘嘴怀疑地看了一眼姬无伤,然后委屈巴巴看向景飞鸢。
“啊!”
“啊啊啊啊!”
他张着小嘴巴不停地发出声音,还比手画脚指着景寻鹤,又摇头摆手表示不是景寻鹤,又指着院子外面。
景飞鸢和姬无伤看了半天,忽然,景飞鸢看明白了。
她笑道,“你是在说阿澜小舅是吧?你想让阿澜小舅陪你一起去,让阿澜小舅保护你?”
比划累了的小鲸鱼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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