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有点儿后悔那晚居然脑子一抽,把人带走了好嘛!
阎四兰这是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阎四兰呛了一下,嘴角抽到飞起。
她忙活了小半个月,就这?
阎四兰沉默了。
杨金发明显不欲和她废话,径直说道:“阎老板,对赌的两年期马上就要到了,你也甭瞎琢磨这些鬼门道,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提高利润吧。我怎么听说,阎记最近的生意不大行了啊。”
“行的,谁说不行的,好的很!这话可不能乱说,利润肯定能达标,我还打算从您这里再拿些货呢!”阎四兰被吓得一个哆嗦,情急之下忙辩驳道。
杨金发淡淡睨了她一眼,“行啊,拿点儿什么?”
“野桃!甘草!都不够卖的!”阎四兰用力掐着手心说道。
没办法,谁让杨金发掐着阎记的命脉呢!
“那就按你上次的量,一会儿拿着单子去仓库拉货就行。”杨金发顺手给她开了一张出货单。
他也不怕阎四兰拿走货不给钱,两人交易向来是一个季度一结算,阎记在他这里还压了保证金,阎记要是付不起钱,直接扣保证金就行。
阎四兰不敢与他来硬的,勉强笑了笑,一咬牙一跺脚,接过了出货单。
说起出货,杨金发之前帮阎记弄到了参加交流会的资格,说是参加交流会,不仅能帮阎记大量出货,还可以把她介绍给上港的大老板,大家认识认识,交个朋友。
杨金发自称跟上港的大药商熟得很,阎记若是得到了上港大老板的背书,将来在榕水街的老大地位绝对立得稳稳的。
阎四兰在这方面完全没经验,可也认为杨金发讲得有道理,这才交了1000块钱的参会费。
眼看距离交流会越来越近,可是之前杨金发承诺的——给她介绍大老板、帮她策划参会药品、展位摆设什么的,没有一样兑现了。
阎四兰不禁有些心急,拿着出货单,她躁莽莽地脱口追问了一句。
她不提还好,一提杨金发就一肚子的气!
实际上,杨金发哪里跟上港沈氏的大公子是什么朋友,两人面都没见过。
不过是他想攀上沈氏这条“青云路”,成为沈氏的供货商罢了,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供货商,都足够他拿出来吹牛逼吹一辈子的好嘛!
更别说这背后带来的真金白银!
为了能让沈家的那位看他一眼,杨金发都快魔怔了!
那天他托了无数人,好不容易才挤进了有沈家公子参加的一个饭局……
富丽堂皇的包厢里,都是南明省医药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好几位都是杨金发平时垫着脚都难以接触到的人物。
不过他的目标很“专一”——沈氏药业的沈晨。
不少人的年纪偏大,算是长辈,但在入座时,却是沈晨坐在了主宾的位置,很显然,沈氏药业是在座所有人趋之若鹜的存在。
即便牛气如杨金发,在那个场子里,那么老大个的身躯,也只能和一个老头挤在一个小角落。
而主宾的旁边,本应是一个副陪的位置。
在场的人似乎心照不宣,都将那个位置让给了沈晨带来的朋友,姓“章”还是“张”来着,压根就不是医药界的人,虽然看起来也像是从显赫富贵之家出来的。
也是,沈家大公子带来的朋友,又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很显然,在座不少人都是冲着和沈晨攀交情来的,不仅讨好恭维沈晨,连带着连他那位朋友也讨好上了。
商务宴请饭局自有其规矩。
那两人不知是不懂规矩,还是根本无所谓,总之对于座次安排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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