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外头和人打打杀杀受的伤。”
“那小姐以为你们是如何平平安安回来的,小姐以为郡守大人就真的会卖莫老板这么大个人情,就算不是针对你恐怕连甘靖他也已经是容不得了吧。”
七绪心中一怔,路上甘靖也提起过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总感觉平安得有些蹊跷,难道说小石头一路都跟着他们,在暗中就自己干掉那些敌人?笃笃笃,七绪捧着一堆金疮药敲响了小石头房间的门:“小石头你睡了吗?”
“嗯还没,进来吧。”哗啦啦当七绪把那堆药摊放在宋晓石面前,对方也明显的眼睛一直,“司马说你受伤了,我本来想让他来看看你,但他说就该你小子吃吃苦头,这些药你看看哪个能用,不够的我再去买,嗯?小石头你怎么不坐啊?”
听了这话也觉得自己就这么站着也实在不妥,轻轻坐了下去臀部才一沾凳子就微微皱眉,额角冷汗直冒,七绪见状忙给他倒了杯茶:“小石头你是不是伤得很严重,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身为保镖的你丢下我这老板云游四海去了,要不我先给你上药?”
这下小石头是赶忙将七绪推了出去说是时候不早了他也要歇息了,那个地方哪能让她来给自己上药,虽然他们之间没那么多男女间的避忌,但也终究是男女有别。喵的个大熊猫的,宜宾郡那帮兔崽子居然最后趁他不备,往他屁股上砍了一刀,虽然伤并不严重但总觉得这部位伤得真尴尬。
虽然不一定能在沙洲附近找到如宜宾那座山上同等的环境来酿酒,但要找几处清泉也不是什么难事,小如所酿造的酒虽然与老爷子还存在着一定的差距,但比起眼下沙洲城里那些则要好得太多了,是以在七绪回到沙洲后的几个月后钱柜酒馆正式开张。
酒馆的客人有一部分是慕名而来,而另一部分则是在大洋购物后进去休息的,自从收了汤犟牛的铺子后,大洋的规模又扩大了许多,在大洋消费达到一定限额的客人都能凭着购物小票得到一张贵宾卡,云中城的工匠们是用什么材料做出来的七绪自然无心过问,但这种小卡片与她前世的那些VIP卡已经非常相像了,有的客人能凭购物小票获得贵宾卡,有的卡则是要主动奉上的,比如“隐居”在这地方的达官显贵们家的姨太太之类,凭着贵宾卡可以在大洋以及钱柜享受九折消费,但对于沙洲城的人来说拥有了这张贵宾卡无疑也是身份的象征。
小如跟着七绪后不仅表现出了在酿酒上的天赋,更展现出对于酒馆经营上的才能,别看她长得清秀温婉,但凡底下人有什么做得不周到的地方她训起人来也不含糊,兴许是从前就有从事酒馆工作的经验,小如应付起各色客人来简直是八面玲珑,什么样的客人在她手里就好像全部没了脾气。
其实像小如那个年纪的女子大都已经婚配,当初小如和老爷子生活得也十分拮据,寻常人家的女子就全凭嫁个好人家,就算是做妾也总好过要这样挨着,七绪也曾问过小如,小如则说她是绝不想像蝼蚁那样苟活着的,即便身为女子也能闯出自己的事业来,就好像七绪就好像莫老板,而后瞪着星星眼表达了对七绪这个老板的绵延不绝的崇拜。
………【第二十七章 轻轻的我又走了】………
这一天从京都传来的某个消息,瞬间像爆炸的原子弹一般逆袭沙洲所有茶楼酒馆甚至大街小巷,一时间这消息的光辉盖过了所有八卦,这一日正值壮年的东晋太祖皇帝正式下诏将皇位禅让,太子择日便要登基,在众人眼中太祖皇帝是个野心勃勃并想要一统整个大陆的君主,这样的人怕是穷其一生都会将权利紧紧握在手中,虽然天家的事并非市井小民能够妄加非议的,但对于太祖禅位原因的猜测却还是涌现出了无数版本。
这时候要是有张报纸就好了,也好知道知道点时事,虽然就算是官方发行的报纸,言语中也不尽实话,新皇登基?那猪要做皇帝了?真有点叫人不敢相信呢,七绪依在廊下手中把玩着这块金镶玉的令牌,令牌上头还刻着个“勋”字,今日不仅从京都传来了令人震撼的消息,更有人从京都给她送了份令牌来,令牌是小白遣人送来的,而来送东西的人竟然就是孟狂,前世也看过有关记载,能拥有勋字令牌的最起码也是个国公了,看小白的年纪顶多也就是个世子吧,小白的身份还真是多重啊,不仅是豪商朱爷更是声明显赫的世子爷,孟狂?
其实孟狂也明白为何主上会要他来送这东西,一则是这东西事关重大,二则是不是主上也想给这丫头一个交代,那丫头的武功是他教的,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要了她的命,只是自己也要考虑清楚到底有没有胆量去忤逆主上的意思,那个笑起来很温柔的公子却有着比蛇蝎更狠毒的手段,事实上自己从头到尾想报复的人只有柳易一个,突然间等候在厅中的孟狂自嘲的轻笑了出来,如果是那丫头要他死,他又怎么会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但似乎自她在花园中摔了跤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与他也越来越生分,多令人遗憾啊只属于他们的回忆她竟然全部都不记得了,甚至他竟成了叫她恨不能食其肉的人。
孟狂坐在柳府的宅子里却总觉得背脊一阵发凉,他知道在屋子的某个角落一股逼人的杀气正对他虎视眈眈,哼,这世间可以叫他心甘情愿去死的人只有两个,但却不包括隐藏在角落的鼠辈,但随即这股杀气却隐藏的无隐无踪,因为一声轻咳。
“我知道你家主人差了你来送信是什么意思,你也明知道我很想用你的脑袋去祭拜黑水寨的兄弟们,但,如果说要杀你,你我终究师徒一场,若是不杀我又对不起死去的弟兄们,你说我应该怎么做。”七绪自忖打不过孟狂加上个小石头或者能拼一拼,但小石头神出鬼没的,谁知道会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原本在见到孟狂之前七绪以为倘若有见面的一天,一定要在一个照面就把叫他人头落地,她也设想过超过一百种的攻击方法,用暗器、放冷箭、聘请高手……但她也从没想过竟然在真的见面的那一天,心里却涌起股莫名的情绪,无奈心痛的纠结,她知道这种情绪一定是不属于她的,或者只是那位大小姐的最后记忆。
孟狂无言,但望着七绪犹豫的眼神他心中还是很开心,她还是记得的。
“也罢,就这么杀了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有时候苟活着会比死更难受吧,黑水寨里也有与你夜夜把酒畅谈的兄弟,你真的好狠心啊,我只希望日后你莫要再去为难我爹,如果你能做到那我放你走。”
“你以为就凭你留得住我?不过,我答应你。”
静谧的午后夏蝉的鸣叫声叫人心烦,知了知了,新皇登基不是都有大赦天下的惯例吗,那即便是爹爹真的被什么人扣押着也会被释放了吧,没来由的很想老爹,老爹已经是这世上最让她信赖和依靠的人了,二爹虽然待她很好但总觉得少了些叫人觉得温暖的感觉。
这天是越发的热了,但出于顾忌古人的感受在外头七绪还是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据说这时代要是某个男子看到了某个女子的小胳膊小腿的那可是要负责滴,当七绪听到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府上她总是穿着类似于前世的T恤样式的绸衫,没有空调已经是很惨的事了,再穿成那样就要捂出痱子来了,小石头早就习惯了七绪的奇异着装,就连甘靖在见过一次皱了皱眉后也都习以为常了,只不过那天他特意拉着七绪避开了小石头轻轻说道:“反正我会对你负责的你这样穿给我看没什么关系,但小石头毕竟是个男人,你是不是收敛点。”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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