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还能忍多久……
“自重?”他明朗一笑,嘴角扬起却满是讥讽,“我很快就是一国之君了,我要的没人得不到的。”
这个人,
哪来的这么多自信。
我定定的瞅着他,
如今有几分是醉,清醒又有几分。
“你啊你……”他波光一转,只轻轻摩挲上我的喉咙,“连声音都做过了……真的要这么躲我么,可你却分明与芳华走得这么近,让我伤心啊。”
“你和我义父究竟……”最后的话却哽在喉里再也说不出口了,那么得难以开口。
他挑眉,只是不语,然后用很意味深长的望着我。
手一用力,抱了个满怀。
“我不能说,也……万分不能与你说。”
我僵硬着身子,满目都是他那遮掩慌乱的神情,他顿了一下,补了一句,在我看来是多么语无伦次的话:“我们一起呆了这么久,难道你不知我喜欢你么。”
喜欢?
喜欢到,抱着我……说着话儿,还不忘拿手指摸索我的鬓发,捏皮边的破绽……
嘴角慢慢弯起,
只觉得,好笑……却又苍凉。
义父,你爱的是这样的人么。
一声轻微突然的声响。
后头虚掩的门,吱的一下开了。
我诧异的望向韩子川身后,眼前却被什么东西拂过,此时脸上也一凉,一张皮便松垮垮的在他指间了,眉一扬,很自得的望着我。
可我,
视线全然被他身后那个人吸引了。
月茫茫。
芳华独自倚在门前,一种不知所措与凄楚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只着了一席雪色的单衣,
视线缓缓的滑过韩子川与我。
“义父。”我哑着声音唤了一声。
那双搂着我腰间的手,没有放下。
他努力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木然模样,可捏着前襟的手,却是抖着的。
眼角下的痣方若要淌下了一般,
鲜红欲滴。
他应该是很伤心。
因为,
此时,我能感受到,
因为我的心拧得,痛得像是要裂开一般,这就是所谓的凄入肝脾。
他望着我,
嘴边挂着一丝恬静平和的笑,一双闪烁着星芒的眸子,剔透如泉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却能让我从里面看无尽的悲伤。
外头不知何人在吹箫,徒添了一份凄凉。
我徒然间觉得虚软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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