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非索性丢了黛笔,对着铜镜扯开一个极大的笑脸。
“小非,你是美人,美人!没有脂粉,没有眉黛,你也一样是美人。”
她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大声地说。
铜镜中的笑脸大得遮去了黑眼圈和苍白的脸色,只留下明晃晃的红唇雪齿。
“果然,美人就是美人。”
她重获自信一般地重重往桌上一拍,推开门去了旁边的房间,往房门上敲了敲。
“阿隐?”
没人回答。
梅非有些奇怪。照理说这么喧闹,也早过了他习惯起床的时间,他早该醒了才对。难道是生病了?
她赶紧又敲了敲。“阿隐,你醒了么?”
这次用力大了些,门居然吱呀一声开了。
门没锁?
梅非迈步进去。房中的竹帘垂着,显得有些昏暗。
梅隐坐在红木桌旁,一动不动。
“阿隐?”
梅非疑惑地慢慢靠近他。
他垂着头,面无表情,像是只失去生气的人偶。
“阿隐,怎么了?”
梅非站到他面前,弯下腰去看他的脸。“出什么事了?”
他缓缓地抬头,对着她的眸子。那双桃花眼沉凝着,染上了淡红,看上去很颓丧。
“姐姐,你昨晚去了哪儿?”
梅非一怔。
“今天容师兄大婚,我担心你难过睡不好,所以昨晚特地去找你。你的房间里却没有人。”梅隐盯着她的眼睛,竟然有些痛苦之色。“今天早上,是陶无辛送你回来的。”
梅非笑了笑。“阿隐,昨晚我的确跟陶无辛在一起,不过——”
“姐姐。他是不是要挟你?”梅隐突然抓住她的肩膀。“他用什么要挟你?”
“阿隐,你误会了。”梅非抓住他的手,试图解释。
“姐姐,别再为我做这些事,别再为我受人要挟了!”他的手颤抖着,用了力气。脸颊上那颗朱砂痣红得像要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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