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蒋媛的颠倒黑白,无中生有,栽赃嫁祸,指鹿为马……陈逢时气笑了。
然后,他看到沈爱的表情,很心疼。
是啊,沈爱刚才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但面对蒋媛如此演技,她是兼听则更乱吧?
花头很无语,但是他没有说话。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沉默的在一边看戏,对他最有利。对于陈逢时那,他可以说,避免沈爱因为他帮腔而更相信蒋媛的说辞;对于他自己来说,神安给他的许诺就是,这个女人如果搭救蒋媛的话,他可以要几万块,那么,他并没有理由非得让这女人相信陈逢时。
花头现在的处境就是,他怎么着都不会吃亏,而从他领会的意思来看,小安并不在乎冒出来的漂亮纯洁美女沈爱的利益,那沉默当然是最有利的选择。
花头身边的一个兄弟看不过眼,没见过蒋媛这么无耻的,张嘴就骂贱人胡说八道,还要说什么时,就被花头喊住,训斥他说:“没我们的事,该说的说了,剩下的他们自己解决!”
那人心里纳闷,刚才还看花头跟陈逢时套近乎,分明要化敌为友,甚至有主动攀交情的嫌疑,这会突然撇开一边,置身事外了?
可是,纳闷归纳闷,这人可不会自触霉头,花头说闭嘴,那就闭嘴咯,一边看戏也没什么。
情圣不明觉厉,但是,凭陈逢时如今在宣城大学里面的‘负盛名’,相较于没有劣迹的蒋媛而言,他已经不由自主的倾向于相信蒋媛,尤其是知道陈逢时竟然在打沈爱主意的时候,情圣的心情更是一百个不爽了!
这一下情况可就不好了,蒋媛的说辞很有说服力,尤其相对于陈逢时的坏名声,最重要的是,如果这种情况下,当着情圣的面被蒋媛挑明了他对沈爱有觊觎之心,这很容易让沈爱因为避嫌而产生强烈的排斥心理。
‘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陈逢时意识到局面不能如此,他是把握机会让蒋媛送温暖的啊,怎么能变成给情圣做嫁衣,而他自己抱着块寒冰回家哭泣?
陈逢时冷静思考,然后,很淡定的开口说:“第一:蒋媛你要能拿出那天所谓撞车事故的交警定责信息,或者事发地点、事故车车牌信息,我服你;第二:你跟他们一群人刚才从那边出来,无非是吃东西或者在哪喝酒唱歌,这还没过多久,带着你回去问消费场所的人,你敢吗?至于说服力相对较弱的第三第四第五之类的理由,我就不多余的提了,就这两点,你能让我没话说,你的栽赃我认了,打心里服你有手段。”
“我那天坐的是的士车,怎么定责我怎么知道?再说他们当时是私聊,根本没报案,我怎么会记得的士车牌号啊!”蒋媛说到这里,意识到破绽,又忙说:“……所以我才知道肯定是你找人制造的麻烦啊,哪有跟的士车出事故,揪着我这个乘客不让走的道理?你说去问,他们这些坏人,别人害怕他们,谁敢说实话?不认识也会说认识我啊!沈爱,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陈逢时这个玩弄女人感情的骗子?”
陈逢时什么也没说,只是冲蒋媛竖起大拇指,因为他不需要再多余的争论什么了,剩下的,交给沈爱的理性判断。无谓的争论只会变成对骂。因为现在的情况是,他们不需要去争取基数众多的大多数,只需要让沈爱有判断的基础。
蒋媛理直气壮的看着沈爱,她脸上还挂着悲愤交加,受尽冤屈和迫害的泪眼。
沈爱放开了本来搭在她胳膊上的手,后退了一步,然后,又后退了一步,站定了,双手交叠面前,放在肚子上,神情特别严肃的看着蒋媛说:“蒋媛,其实我特别希望中间有什么误会,希望至少你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个问题:你本来打算让这些人,在电影院里怎么伤害我?”
花头听见这话,抽着烟,嘴里没说,心里却想:这女的看起来文文静静好像挺好骗,没想到这么清醒。
他暗觉这么下去大约没什么机会捞一笔了,虽说蒋媛的事情小安如果不理会,将来也能榨出不少,但那毕竟不是绝对的事情,谁知道中间会有什么意外?
花头早就拿手机拨了小安的号码,然后开着扩音,他没有说话,但他知道那头的小安肯定会关注现场的对话。
小安在车里,一直听的仔细,沈爱的表现让她很意外。
沈爱的话,态度已经很明显,甚至没有指出对蒋媛不信任的理由所在。
陈逢时只能默默的做鼓掌动作,以表达对沈爱英明决断的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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