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还有事。”俞成瑾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七点钟,还有几个小时才是凌晨。
颜可可起身收拾碗筷的时候却发现俞成瑾还在盯着表盘:“喂,心神不宁的人好像是你吧。不是说,钱的事都搞定了么?俞成瑾,你不会还有事瞒着我吧?”
“你想多了,我是在考虑今晚的球赛要不要看。”
“啊,那还真是一件需要好好考虑的事啊。”颜可可揶揄了一句,把碗盘刷刷干净。说真的,她其实特别特别欣赏这个男人的心态呢。
总觉得,只要呆在他身边就能自动被吸走负能量。大概有些人就是具有这种魔力,活在什么状态下都能很潇洒。
回到沙发上,颜可可打开电视机:“要看的话只能看一会哦,我要早睡早起美容养颜,而且小贝也不喜欢熬夜。”
“关猫什么事啊?你见过哪只猫不熬夜的?”
“不管,小贝二号可是我从淮余县怀胎十月带回来的,”颜可可各种不讲理道:“要教育它各种健康积极的习惯。”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就那么一左一右地坐在沙发上,随便聊几句废话,随便换了几个频道。
颜可可有点搞不明白俞成瑾的用意,他既不说走也不说留。除了进门的瞬间似乎是带着赌气的意味把自己压在墙上强吻了一通,这半会儿也不对自己有任何亲昵的动作。他看似百无聊赖,实则心事重重。有时候淡定地像个钓鱼的姜太公,有时又如同截了尾巴的猫一样皱眉无措。
最后当钟打十一下的时候,颜可可真的是困得受不了也无聊的受不了了:“俞成瑾,你今天有点奇怪啊。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我们这一晚上不是都在说话么?”
颜可可对他的敷衍表示很郁闷:“我指的不是秋葵能不能在超市买到,或者是男人的络腮胡和连鬓胡到底有什么区别这种话题。”
“你错了,真正走进婚姻的两个人,每天的话题就是这些。”
“你再不说我就去睡了哦,明天还要去兼职呢。”颜可可打了个呵欠,起身把猫放下地,往卧室走去。
她奇怪的是俞成瑾竟然没有追上来,客厅的电视已经被关闭,只留一盏小小的吊灯。暧昧的光氤氲着,男人放大的身影侧映在墙壁上。
颜可可真的是困了,迷迷糊糊地也没有心情去管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到底在玩什么行为艺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站在门口似乎看了自己好几分钟,然后是关门离开的声音。
颜可可惊醒一瞬,抓了把身边的手机。上面竟有一条短信是俞成瑾发给她的:【晚安,可可。】
此时时间为——12月24日,周五平安夜,距离十二点还有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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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成瑾驾车来到圣母大道的罗斯福教堂,比约定的时间提早了半个小时。
他在空无一人的祷告大厅里看到了一位外籍神父,穿着优雅的牧师长袍,神情无我又淡然。
“你好,俞先生。”他用生硬的中文与俞成瑾打招呼。
诧异于对方知道自己是谁,俞成瑾收起满腹的狐疑,既然今天敢独自过来,他就已经把所有的后路都安排好了,就在几分钟前,他给好友johnny打了电话,告诉他如果自己在今天凌晨五点钟的时候还没有再联系他,那么希望他报警来这个地址。
而在俞成瑾自我本能的判断上,他其实并不觉得此行会有危险。毕竟——如果真的像之前那个神秘电话里威胁的那样子,那枚子弹就不会只是带着警示的意味落在自己脚边了。
俞成瑾对神父道了谢,跟着他走进了后殿的大门。
“steven已经在等你了,他知道律师一般都喜欢提早到。”
俞成瑾并不知道神父口中的steven是谁,但至少——
他并没有太惊讶于看到站在耶稣像下的楚天越。
而他镇定的状态却着实让对方惊讶了一下:“俞先生,你的反应与我想象中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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