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呢?你不一起走?」已经和他吵过一回的容止捺着性子,对他面上那副视死如归样很是不满。
他平静地揺首,「再怎么说,这家业,总是爹留下的。」燕氏这么大的一副担子,总不能说抛就抛。
「可如今靖远侯府已不存在了!」据莫追给的消息,那夜自慕殇下令对靖远侯府进行抄家后,慕殇次日就在朝上宣布靖远侯亦是叛党,已下了旨意要捉住他。
燕磊的眼中一片死寂,「就算是那样,我还是有我该肩负的责任在……」
「那些已经瓜分完家产的庶子庶女可不会这么想,而那些族老更早已撇清与侯府的关系,巴不得大哥你死于这场祸事中!」容止愈说愈激动,恨不能敲醒他的脑袋瓜。
「小弟别再说了。」
「大哥--」她还想说些什么,他却止住她,自怀中取出一只绣袋,从袋中拿出一个信封,拉过她的掌心将它放在其上。
「这个由你收着。」
容止接过那个泛黄的信封,本以为里头装的会是银票或地契,当她瞧清楚里头放的是什么后,她猛地气息一窒,脸色蓦然变得无比苍白。
莫追不明所以地一手揽着她的肩,也跟着凑过脑袋去看,在见着那张印有紫色火焰标记的纸张后,他登时就炸了锅。
「为何这玩意儿会在你手上? !」他气急败坏地吼向燕磊。
燕磊满心不解,「这是爹留下的传家宝,自爹死后我就一直带在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传……传家宝?
这哪是什么传家宝,这是祸水啊!
容止僵着身子,缓缓与莫追互看一眼。
难怪慕殇和慕临仙都急着想宰了燕晶……原来,就是为了他身上的魂纸?
该不会他们早就知道燕家有魂纸?那么不管这场宫内恶斗胜利的是哪一方,也不管败的是哪一方,只要有一线机会,他们肯定都会来抢!因只要有一张魂纸,就很可能在下一刻全面扭转朝中情势。
怪不得琴璞老对燕家那么感兴趣,原来琴璞他,并不是在试探他们有无武力,而是在试探燕氏兄弟是不是魂役?
就因为慕临仙并不知前任靖远侯,在得到魂纸后是否也跟她一祥用掉了魂纸,她亦不知燕氏兄弟是不是由魂役假扮成的,因此在下手抢魂纸之前,她总要先探个底,看看魂纸是否还在。
而皇帝慕殇,则是占了个大便宜,在慕临仙替他试出燕氏兄弟是人而非魂役后,慕殇便打算在燕磊不肯主动交出魂纸时杀了他。
一旦把来龙去脉都想通后,莫追打心底认为自个儿真是倒霉到家了。
原本他只是混入靖远侯府,然后藉由地利之便,去偷隔壁家忠孝公邸的魂纸,后来魂纸被容止给先抢走了,他也很认命地与她合伙,打算去打劫一下大公主他们的魂纸来凑数。
可他万万没到,在他做牛做马了这么久后,就连燕磊的保镖这事也都干过了,结果,魂纸原来就在毫无所觉的燕磊身上? 那他这阵子都在穷忙活个什么劲?
「我好冤……」莫追两眼含泪,委委屈屈地咬着唇。
「忍着。」容止也觉得亏大了,原来她是身在宝山中而不自知?可在她所收到的消息中,根本就没有燕磊怀有魂纸这一项好吗?
他趁机敲诈,「我要利息。」
「……欠著 」她抽抽嘴角
「相公,你不许赖皮。」他得了便宜还卖乖,把深闺怨妇扮得淋漓尽致。
「会让你饱餐一顿行了吧?」他就这么点出息?也不想想她两肩都是满满的齿印,他还没事就啃上一两口,害那痕迹她想消都消不掉。
他高高兴兴地应着,「行。」
被他俩晾着很久的燕磊,忍不住打断他们夫妻打哑谜似的交流。
「小弟?」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容止定下心神,决定先解决眼前的大麻烦再说。
「咱们必须立刻离开大都。」一张魂纸价值何止万金?为了魂纸,慕殇就算掘地三尺也会把他们挖出来。
「为何?」燕磊有些不懂地看着他们在下一刻都在屋里收拾起家当。
容止指着怀中已收好的信封,「大哥,你不知这是什么?」
「不就是纸吗?」很普通的一张白纸啊,只是印有满特殊的花纹。
「它可不只是纸而已。」容止被他那茫然祥给折腾得几乎没力。「它是魂纸,别告诉我你不知魂纸为何物?」
燕磊的脸色煞白 「怎么会……」
「如今全天下的皇帝和武林高手们都找这玩意儿快找疯了,而你有这玩意儿你却不早点说?」根本就是浪费她的时间嘛,容止边收行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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