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先生想把手伸进我黄金门里?」怎么,就连原国皇室也都对他的师门感兴趣?
容止有些没好气,「要摸你们的底,纳兰先生早就可自行摸透了,还用得着我?」
「那你这是干嘛?」
「纯属个人好奇而已。」全江湖人士都想知道那座暴发户般的师门,实际上门内的情况究竟是怎祥,又有着些什么高手,可偏偏,就是没人能探得那古怪的师门些许小道消息。
他闷闷地问:「江湖传言还不够多吗?」他还以为他家的家丑已经名扬四梅了。
「总没有你这门内人来得清楚。」最好是将他师门里有哪些成员、都什么武力阶级、还有擅长些什么统统都说出来。
「说了你就把破纸让给我?」
她笑靥如花地道:「若奶娘你能哄得我开心的话……」
外头停了好一阵子的雪势,在这优闲静谧的午后,又再次自层层云朵上缓缓飘下,掩去了屋内的低语。桌案上揺揺曳曳的烛光,无声地将他俩的身影投射在身后的窗纸上,化为一道交缠的剪影。
【第四章】
坐在侯府富丽堂皇又温暖舒适的马车中,容止抚平了身上月牙白衣袍的皱摺,接过莫追递过来的一件大红外氅,边系着颈间的穗带边问向对面的新任小厮。
「天塌了?」
「没。」
「地垮了?」
「也没。」
「那你一副五子哭墓样是为哪桩?」
莫追帮她调整了一下穗带,「我只是突然觉得人生前路挺黑暗的。」
「嗯?」这是哪来的感慨?
他扯扯自个儿身上侯府统一的小厮装束,满心满眼的不平衡。
「明明咱俩就是合伙关系,要黑暗也该是一起黑暗,可为何在你身边,我就是硬生生的矮上你一大截?」要不是昨夜他灌醉了那个燕磊指派来的小厮小王,今儿个他还真没机会易容成小王与她一道前来镇国公主府……啧,同样都是做内间这一行,怎么她过的就是七公子锦衣玉食好日子,他却是扮完了奶娘换小厮,统统都是下人命?
这时身下的马车放缓了车速,接着平稳地停了下来,容止正了正顶上的玉冠,一手搭上莫追伸过来的手,在马车车门开启时,笑笑地看了他一眼。
「谁教我的人生就如烟花一祥?」
「啊?」
「愈黑暗也就愈灿烂。」她勾扬起唇角,漾出风靡靖远侯府上上下下的迷人笑靥,迎向车外众人的目光。
被莫追扶着的容止下了马车后,镇国公主府前原本鼎沸的人声忽地止息,现场有好一阵安静,直至接待来客的公主府总管接过莫追递过来的拜帖大声唱名,这才惊醒了犹坠梦中的众人。
顶着燕晶这张俊美无双的脸皮,容止的一举手一投足,皆是让人屏气凝息的优雅从容,她的眸光浅浅地游荡,一一有礼地回视着那些朝她投来的好奇目光,不但羞红了一群与宴少女的脸庞,也让不少世家公子不得不停下脚步多看她两眼。
莫追走在她的身后,看她有如闲庭漫步般踏进公主府内,拜她那招人的外貌与无与伦比的气质所赐,一路上,光芒四射的燕氏七公子,也不知承接了多少青睐与爱幕,这让莫追直抽着嘴角,很是怀疑,这位同伙她根本就是戏班子出身的。
「灿烂成这样……你真是个女人吗?」那位纳兰先生到底是怎么把她给教成这祥的?
容止颔首含蓄地抛了个媚眼给他,「死相,别太羡慕。」
陪着容止绕过花园中一众前来祝贺公主世子过寿的宾客,莫追不着痕迹地朝她偏首示意,她随即向他颔首。
「我去应酬应酬,记得天黑前在湖心小亭碰头。」按他们的计划,由莫追找机会潜进府中打探魂纸的消息,而她则负责引走他人的注意。
「你自个儿当心点。」莫追匆匆把话留在她的身后,转过身走向花园一旁他早就盯上的仆从们。
临近傍晚时分,残阳躲藏在天际层叠的密云里,凛冽的朔风在光禿的枝桠间沉沉低吟,因天色昏暗,府中处处都点上了大红灯笼,院落与花园间也点燃了石制的宫灯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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