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沈确小心翼翼从床上下来,对着悄悄打开门的安雅做了个“嘘”的动作。
裴忌缩在沈确常睡的那侧,乖巧得像一只回窝的大型犬。
双睫上还残留着湿意,身子偶尔颤动一下,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沈确静悄悄离开卧室,反手关上门。
“您要出去吗?”安雅小声问。
“母亲叫我有事,午饭前回来。”沈确言简意赅。
今天上午要庭审加尼尔的三个情妇,其中有一个有贵族身份,很是棘手,艾梵嘱咐他尽量到场。
——不要带裴忌。
“一会吃药的时候在水里加点安眠剂。”沈确低声吩咐安雅,“让他睡到我回来。”
“啊……”安雅抖了抖,“这不好吧……”
“上将醒来看不到您会哭的……”
沈确:“你就说我在书房,骗他先喝药,我午饭前一定回来。”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裴忌这次易感期的情绪波动的确比上一次大。
昨天仅仅因为跟谨弋电话时间长了几分钟,就被他摁在书桌上亲,一边亲一边哭。
硬木板硌得腰疼,沈确伸手想推开他。
然而一看到Alpha红红的眼眶,他的心哗啦一声就塌了。
他任命地挪开一点,找了个不那么难受的姿势。
于是又被压着舔腺体,花香一点一点被嘬出来,连着精神力也粘连在一起。
沈确燥热难耐,脑子昏昏沉沉。
渴望咬痕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被动发情了,不停地找裴忌的唇,把后颈往他嘴边送。
但Alpha就是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他把他放在书房的沙发上,撑在上方看了很久很久,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
然后叫来了女仆,帮他用安抚剂。
自己去别的房间哭去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是不肯咬。
“我有毒是吗?”沈确喃喃。
对于易感期的Alpha,交合是最好的安抚。
要是能咬一口,以裴忌的自制力绝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失控。
但他还是不肯。
沈确下意识抚了一下后颈。
“我会尽快回来。”
他转身离开。
安雅目送沈确离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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