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心中暗自揣测,阎解成能否从那位铁公鸡般的阎阜贵手中捞到那笔买工作的钱还是个未知数。
回忆起在后来的大事件里,阎阜贵宁死也不肯舍弃财物的态度,真可谓是视财如命。
“爸,你的要求太狠了吧,这简直和我全额上交薪水没什么区别。"阎解成忍不住抱怨,“我倒不如直接全部交给您算了。"
“太过分?你连借钱的地方都没有,去找院子里问问看谁会帮助你。"阎阜贵气势汹汹地说着,显然觉得自己占尽道理。
“但是,您这样即使我去上班了,和现在一样,而且只多了每月一元,那我能干什么用?”阎解成感到无奈,父亲阎阜贵的精明计算让他佩服无言。
“这样已经不错了,你去找人看看会有谁无端借钱给你。
我不只帮你出钱,还负担你衣食住行。
你难道不应该感激我吗?每月给你两块钱已经是恩惠,工作是我帮你争取来的。"阎阜贵坚定地回应道。
“是,工作是您的功劳,但我实际付出劳动。
怎么能每月只给我两块钱,还剩不了三百?”阎解成眼眶泛红。
“两块钱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阎阜贵几乎不情愿留这些钱给阎解成。"等你债清偿后,住在家里还要支付住宿费、餐费,还有我和养老费,除非你自己搬出去单独生活。"他的脸严肃至极。
听到这里,阎解成脸色惨白。
他还未确定能否找到工作,即便得到了,稳定岗位也并非易事,他得找到乐意出让工作的人。
“爸,咱们商量一下吧,您这些条件太严苛了,我真不能接受。"阎解成恳求道,求助于一旁静静观望着的母亲。
“爸爸说得对,还给你的两块钱也是我们供应你的。
你在家里吃穿用度全是我们提供的。"三大妈出奇地没有站在儿子那一边,反而附和着阎阜贵。
“直到你还清借款,住我家就得交生活开销。
至于我和你的妈,养老问题也由你分担,除非你选择离开。"阎阜贵再次重申其条款。
阎解成语无伦次地听下去,工作尚未有着落,未来的薪水只剩那么一星点,还要每个月再付五元给家中。
“爸,我理解养老费可以考虑,但我希望我们商量一下,三年未免太漫长,我两年内可能会成家。
那时候总需要有些钱准备。"阎解成试着谈判减项。
“结婚不会改变什么。
反正你要在家里,有什么可慌的,婚礼费用自然由媳妇负责。"阎阜贵显然对此理直气壮。
“陈哥,你觉得我爸是不是太过严苛,要求太多?”阎解成来找陈生诉说自己的困境。"这个……”陈生沉吟着,他明白现在的许多家庭中确实有这样的情况。
在当今社会,许多年轻人每月都将大部分薪水交与父母。
特别是在乡村环境中,经济权力多操纵于父母之手,子女仅能得到少量零花钱,除非成婚另谋生活。
然而阎氏一家似乎不同寻常,他们注重明确账目,在每笔支出后都要求得到回报,即使至亲之间也是如此。
“哎,一开始我想只要给他每个月二十块也愿意承受。"提到这个问题,阎解成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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