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安达这句话,倒是把司杨廷给逗笑了。
他拍了拍章安达的后背:“章先生倒是胆子大了,连我们付大人都不害怕了?”
章安达拱手笑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想来,有两位公子替我求情,付大人也不至于非要拿我如何,你们说,是不是?”
江祭臣笑着点头:“那么,晚上我们大理寺见。”
章安达弓着身子,抬起一只手,像是在思索什么一般:“记得,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要走正门,我会在验尸间的墙头下面接应你们。”
“好!”江祭臣回应后,便拉了拉司杨廷,转身离开。
章安达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笑容始终挂在脸上,就像是在看自己家孩子一样:“若是我有这样两个儿子便好了。”
江祭臣扯着司杨廷的胳膊,一路向前。
司杨廷一边小跑的跟上江祭臣的大长腿:“你慢点,慢点啊,跟有人追你似的。”
江祭臣转眼看向刚刚遇见章安达的地方,发现章安达已经消失不见。
司杨廷也随着那视线看过去:“怎么了?”
江祭臣收回视线:“没什么,刚刚那个男人,应该是跟不住了。”
司杨廷随意道:“没事啊,横竖那个男人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证明他与死者有关,与其现在就浪费时间查这种边缘人物,还不如直接从死者本身出发。”
江祭臣点头:“走。”
“又干嘛去?”司杨廷皱着眉头,“我好饿,想吃东西。”
江祭臣轻轻皱着眉头:“还记得当时尸体小腿及脚后跟处的划痕是什么样子的吗?”
司杨廷崩溃:“大哥,我现在很饿,想吃东西,你非要在这跟我说尸体,你故意恶心我是不是?”
江祭臣根本就没有将司杨廷的话听进耳朵里,他闭上眼睛,回忆着刚刚看到的尸体。
“腿部划痕很深,但看上去似乎有挣扎的痕迹。”江祭臣睁开眼睛,从衣服里拿出一只深红色的绣花鞋,鞋底已经被磨穿,但鞋面儿却看上去很新。
司杨廷一把将绣花鞋从江祭臣的手中拿过来,端详着:“哪儿来的?”
江祭臣答道:“船上。”
“船上?什么船?”司杨廷大惊,随后瞪大了眼睛,“不会是。。。。。。”
“对,就是刚才那艘船,那个黝黑的健壮男人的船。”江祭臣一字一句得说着。
司杨廷思索着:“这双鞋看上去,怎么像是。。。。。。像是。。。。。。。”
江祭臣的眼睛看着司杨廷,等待着司杨廷说完后面的话。
两人的身侧,人来人往,有人诧异得望着两人的方向,就好像是奇怪,两个阳光少年为何当街拿着女人的鞋子在端详。
江祭臣见司杨廷生生吞下了后半段话,便继续说道:“如果,这个少女被拖过来的时候,还有一丝生气,但她已经没了力气,只能用尽最后的生命力,去挣扎,所以,她腿脚上的伤口很深,但却并没有胡乱挣扎的痕迹,只有微弱的不平整伤痕。”
司杨廷默默说道:“死者被发现的时候,全身赤裸,但这双鞋。。。。。。鞋底被磨穿。”
江祭臣继续说道:“这是一双喜鞋。”
司杨廷想到一个更可怕的答案:“或许,死者被带到昆明池的时候,全身上前,就只剩下这双喜鞋?”
江祭臣默默地点头:“现场没有发现死者的衣物,昆明池是人造池水,不会因为流动性而令衣服完全消失不见。”
“所以。。。。。。”司杨廷倒吸一口冷气,“或许今晚仔细见到尸体,便能明了更多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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