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男厕所里,一只香烟一声叮响,砾石擦出火星,跳焰升腾雾气,呼,吸,一声长叹:
“呼。。。。。。。”
一身白大褂的董一弦背靠男厕所的墙面,嘴唇作嚼,云烟就回笼又弥散,再一口长气迸出,颇像是修了什么功夫,气如剑般在空中抽出条白痕。
厕所里传来金属皮带和钥匙扣磕碰的声音,似是抖了几下,畅然一声才出声问道:
“怎么的,就这么点事你就开始烦了?啊,这个小董啊,就还是太年轻。”
听了林冬话语,董一弦就微侧头去笑笑,骨节分明地右手捻只燃烧过半的女士香烟送到嘴边一吸一吐,又是道气剑:
“你能不烦?快过年了。我们都是已经退休的人了,拿着些退休金好好的回家,该带女儿带女儿,该带儿子带儿子。”
“谁愿意搅合进异常的事里?”
厕所里面的声音顿了顿,稍过片刻,董一弦旁的那扇木门就被推的嘎吱作响,林冬那地中海的发型在光线下亮的分明,看着这云烟雾绕的情况皱起眉头挥了挥手:
“你不是昨晚上还嫌弃我烟呢么,怎么,你这都抽到尾巴了,你比我瘾还大啊。”
“味道确实不错,不愧是你老婆的滋味,再来条。”董一弦一脚踩灭手上已是只留滤嘴的女士烟。
“去你的,说些鬼话。没有,我自己还要省着抽呢。”林东一掏裤包,一盒香烟。
董一弦抓住林东。
二人挑眉相识。
话虽如此,一阵“你给不给”,“我要是不给怎么办”,“那你就别来我家吃团圆饭”后,两个没大没小的烟鬼就站在厕所门口抽了起来,云烟多的还吓走了一位误入的清洁工,估计是怕来到了仙境了。
一息一吐,林冬先发言了:
“你今天给上面反应了没?监控这些呢?”
董一弦呛呛两声:“几个钱啊,给他们反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那群得了应激创伤症一样的管理,你不想过年了是吧。”
林冬才皱眉起来:“你的意思是?”
一身白大褂的董一弦从包里掏出来个U盘,炫耀式得对着林冬摆摆:
“这件事又不是我们主要负责,白天那两个公司来的调查员还想去医院监控室拿资料呢,我把昨晚上的视频资料给存这了,今天监控室好像还出了些故障用不了了。”
“哎哟,可惜啊。”
“嘿,那两个调查员我也看了,纯雏鸡,多半是我家那不争气弟弟惹来的,手脚做的不麻利,性质上来说是私自调查,拿不到成果他们就没办法的。”
“乓啷。”董一弦随手把U盘放在一旁的洗手台上。
“你。。。。。。?”林冬看了眼董一弦。
却只听见董一弦又在那念叨着,不知道到底在对着谁说话:
“最近这里多耗子,来这里偷东西不成还不挪窝,诶,你说会不会他们跑到地下一层或者说在二楼的食堂啊?”
林冬此时听到耗子,这才像开了窍:
“嗨,你说这个呀,我觉得三楼也可能在啊,这耗子生性不爱挪窝,想跑到别的地去也去不了,那不就三楼这地方适合么。”
“诶,你说,我们白天打耗子一直没打到,是不是那耗子可以躲到墙里去,或者用个啥法子让我们注意不到啊?”
董一弦瞄了眼林冬:“你这老登。过年来我家吃饭不?”
林冬哈哈大笑一声,随手把手中女士烟丢下踩灭,那地中海头型也在灯光下闪的发亮:
“好说好说,哈哈,先去吃午饭呗,听说今天中午是牛腩烧土豆,老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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