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容剪秋才轻轻放开她的唇,夏妤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抬头便撞入了那双潋滟带笑的眼睛。不同于方才的憔悴心伤,此刻他显得容光焕发,连脸色都显得红润很多,唇色像是葡萄酒润过的一样,泛着鲜艳的水色。
他的心结应该解开了吧!虽然表面上毫不在乎,也是自尊心很强的一个人。
无意间转头,却发现榻旁的梨花木三角几上的青瓷花瓶里插了一束干枯的玫瑰。叶子垂着,花苞吊着,失去水分的花叶显出一种初秋的萧条,让人看着心生惆怅。
容剪秋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最终定在那束玫瑰上,眼里闪过一丝暗色,愣神间,夏妤却已经挣开他的怀抱,伸手去勾那束玫瑰。
看她毫不怜惜地去抓那束玫瑰,容剪秋霎时回神:“你干什么?”从她的手中抢过花束,怜惜地放入怀中。
“拿出去丢了。”惊讶于他的激动,夏妤还是理所当然地回答。花都枯了,当然得丢了。
闻言,容剪秋得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手不自觉地使力,被刺划破的肌肤又渗出血来。夏妤见了,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不顾他的脸色,伸手又去抢花。
“花都枯了,你还握着干嘛?你若喜欢,下次我帮你带束新的就成。”
闻言,容剪秋微微一怔,任她把花拿下来丢到一旁。
“你还送我么?”他低头问道,眼神很是专注。
“送送送,这都刺出血来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夏妤赶紧从一旁的药箱里拿出纱带和金疮药,专心地给他处理伤口。“咦?这伤口怎么新旧不一?你有拿玫瑰刺自虐的习惯么,怎么手上都是伤口?”她的语气多了几分责备,看着却一阵心疼。
看她一脸专注,信誓坦坦,容剪秋的眼神柔得像是雾气,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好了。”夏妤轻轻舒了口气。
“夏丫头。”
“嗯?——啊!”有所防备,夏妤不再抬头,却还是被某人扑倒在床,不过,他只是把脸埋入她的颈间,轻轻地嗅着,却不再有所动作。
夏妤松了口气,放下捂脸的手掌,想了想,试探性地叫道:“秋妖精?”
“恩。”对方懒洋洋地答道,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满足。
“我觉得吧,以前我们逢场作戏那也就算了。现在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我们就要有做朋友的样子,你觉得呢?”他伤心难过的时候,她就不计较了,以后,可得注意一点了吧!美人看看就好,过眼瘾而不深入,养养眼她就满足了。
“再说吧!”他把头又朝她的颈子埋了埋,弄得夏妤痒痒的。
“可是,这样总是不好的啊!男未婚,女未嫁的,对不对,妖精?”良久,得不到他的回应,转过头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看他一脸憔悴,这几天一定都没怎么睡好。夏妤无奈,只好作罢,怕吵醒他,一动也不敢动,最后自己熬得累了,经不住困,也睡了。
此时,那本该睡着的容剪秋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她沉睡中恬静的容颜,低头吻了吻她的额,眼里闪过一抹柔色。
(;。
看
卷一 第二十六章 又是个变态
手里捧着一束玫瑰,夏妤的嘴角也越发上扬。快过花期了,这玫瑰也难弄了,她等了好几天,才采集到这么一小束,今个赶忙去送给妖精。
突然,她被人猛地撞了一下,一阵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手里的花束已经没了踪影。抬头一看,前方一个浅色身影溜得飞快,手中的花骨朵儿也跟着一颤一颤地。夏妤睁大了眼,大喊一声“抓小偷。”便撒开腿使劲地追了上去。
那人见她追来,越发跑的卖力。夏妤累的气喘吁吁,却还是不肯放弃。有好几次,她觉得自己就要追上了,偏生又给他跑了。不愧是专业的,跟个泥鳅似地,总能化险为夷。
这年头的贼不是偷疯了吧!连花也要?奶奶的!真是累死她了。不过,妖精的花她一定要追回来。
跑着跑着,渐渐跑出街市,不知不觉竟到了湖边。
湖堤沿岸,人影稀疏,一蓝一橙两个身影显得异常醒目。那蓝衣男子行步在前,步履匆匆,一贯温润的脸孔显得很是不耐。
“安哥哥,等等我。”橙衣女子一脸急切,一边叫唤着前面那人,一边提着步子追赶那蓝衣男子。
眼见他越走越快,轩辕羽霏不得不加快步子。今天她派了两名侍卫,四个小厮才把他堵在家里,又用母后的名义,才使得慕丞相令慕安陪她游玩,如此良机,怎能错过?
本来今天要惩治那个贱民,有一场好戏要看。不过,比起他来,还是安哥哥来的重要。那事,她早就交给奴儿去办了,相信回去就会有结果。她好像听奴儿说今天趁大哥寻欢作乐的时候,把那贱民引过去,具体什么地方,她当时脑子里想的都是慕安,也没怎么留意。
“安哥哥,原来你喜欢游湖啊!这里景色幽静,倒是个相约的好地方呢!”轩辕羽霏赶了上来,抬起头看着慕安,脸色露出满足地笑容。
无论她多么蛮横无理,在他面前,总想表现最好的一面。只可惜,慕安却毫不领情,听了她的话脸色也黑了下来。早知道就该找个人多的地方把她甩了,只是每次一遇到她,就觉得头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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