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便把自己打的主意跟熊大说了,熊大听完都想笑了,“你看到人家杜府富贵,就想着把你家妹子送进去作妾,可你想过没,人家少爷连你家妹子生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怎么会收你妹子作妾?”
“呃,我妹子生得那么漂亮,熊大你忘啦!大燕卫所的那几个官儿,见了我家阿蕊就都迈不动脚咧!”
熊大不想和他啰唆,别过头去和其他商议对策,那人心道,等我家妹子进了相府享福,你们就别来求我,哼哼两声抬脚回房睡觉去。
等他走远,其他人才对熊大道,“其实大树说的也有点道理,阳夷这些年好过,不就是靠他们族长的妹子帮衬的吗?”
“哪能一样吗?你也说了,那是人家族长的亲妹子,大树他妹子不过是阿奴身边的侍女,能一样吗?”
“那,那,要是让阿奴去给相府少爷作妾呢?”一个汉子有些别扭的问,他们九夷女子以前从未给人作妾,一开始他们不懂作妾是什么意思,后来才了解,妾和妻子的不同,娶妻,要送聘金,妻进门要带嫁妆,妾则不必,聘金有的有给,有的没付,但进夫家都没带什么嫁妆。
除此之外,他们并不觉得妻与妾有什么不同。
却不知,他们之所以不觉得有何不一样,是因为,何副指挥使的家眷都在老家,任上就只有纳的妾室,军户人家往来虽不怎么讲究,但因他的妾室大多是外族人,那些军户的家眷不爱同她们往来,何副指挥使的妾室们便常往娘家跑。
看到她们穿金戴银,行动自如,便以为予人作妾和作妻没什么差别,殊不知在京里予人作妾的九夷女子们,她们的日子可就和何副指挥使的妾室们大大的不同。
熊大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可到底对大燕人内宅事完全不通。只想着多去打听打听才好行事。
隔日雨还是连着下不停,阿瑶年纪小。从小长在风夷,几曾住过这样一圈圈的墙围起来的屋子。没下雨还好,还能在院子里跑跑跳跳,可是一下雨,想象平日那样去院子里玩儿,他姐不说他,侍女们不讲他,自有四方馆侍候的宫人们来请他回屋。
四方馆馆史可是特别交代过了,这位小爷得特别照顾,可别让他病了。伤了,不然就唯她们是问。
阿瑶被拘在屋里,难受得直嗷叫,阿奴不理他,和身边几个侍女商对因应之道。
“那个大人不是已经把信给大燕的皇帝送去了吗?怎么都没有回音啊?”
“要不要再去问问?”
“你们说,跟着阳夷族族长进京的,会是些什么人?”
侍女们猜不出来,阿蕊便建议:“不如去找杜府那个少奶奶帮忙吧?”
阿奴摇摇头,“她若有心要帮。早就开口邀我们去她府上小住了。”
几个较年长的侍女相顾摇头,“叶长老家的红花姐姐不是在京里吗?”
“我去找过了,莫家被查封了,莫家几位爷儿们都被判了刑。红花姐姐是女眷,本应跟着莫家女眷回老家,不过。因她是妾,所以被发卖掉了。阳夷族族长那妹妹在牢里时病死了,红花姐姐和另外几个夷族的妾室。一起被卖换钱好让莫家女眷作路费回乡。”
阿奴轻描淡写的说完,却不知这番话在阿蕊心里掀起了淊天巨浪。
莫家的老爷们落了罪,女眷们回老家,妾室们却被卖了换钱?
“为什么妾室会被卖,其他女眷却没事?”阿蕊拉住阿奴追问。
“这我怎么会知道,我去街上打听时,人家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其他几个侍女看阿蕊对阿奴无礼,出言训斥,阿蕊随即低头认错,巧言哄得众人笑起来后,便寻了个理由溜出去,想要让她哥去外头打听清楚来。
大雨又连下了两天,才拖拖拉拉的停下了,只是这天候就开始变凉了,范安阳处理完家务,正打算要回房,就见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这是那个院子的?这般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贺璋家的板起脸问身边的管事媳妇,范安阳却像没看见似的,径自走人,那丫鬟是从小花厅前头跑来,范安阳领人从小花厅的偏门出去,从这儿走,回常苑近些。
那丫鬟远远的见范安阳走了,更是急了,三步并做两步走,冲进小花厅后,就急着找范安阳。
“你是那里当差的,跑什么跑?”
“贺、贺妈、妈!”丫鬟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腰直喘气,“我要找,二少,二少奶奶。”
贺璋家的冷斥,“问你说哪!”
“我,我在三少爷屋里当差的,芳珠姐姐落了红,好多血啊!贺妈妈,您赶紧请二少奶奶派人请大夫救命啊!”丫鬟说到后头,总算是说顺了,话里的意思却让贺璋家的一惊。
芳珠是杜云方的通房丫鬟之一,贺璋家的一边使人去请大夫,一边让人去通知范安阳,自己则跟着那丫鬟急忙往杜云方的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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