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我会怀疑他是不是机器人!哈哈,范安阳心道,“所以大哥这是故意在皇上面前犯傻?瞒得过皇上吗?”
“涂九郎是你姐夫,你大哥帮着妹夫在皇帝面说几句好话,并不为过,皇帝若因此重用他,那是他的确有才,之后若被皇帝厌弃,也不能说你大哥没帮过他。”
皇帝怎么可能因为身边人几句话,就重用某个人? 若涂九郎真被重用了,那只能说,皇帝本就要用他,若没成,那也只能说他自己没本事啰!
范夫人没有多待,回家还有一堆事要做呢!
中秋过后不久,涂九郎便得了差使,进太仆寺当个从九品的寺丞,涂三夫人大喜,镇江伯夫人虽不怎么满意,但总聊胜于无啊!镇江伯却道,“有个正经差事,看他能不能懂事些!”
镇江伯虽不觉得孙子**戏子粉头是大事,但成天沉溺于此不归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世子交卸了差事,还没补到缺,他的几个儿子身上挂着闲差,无一有实职,看到三房的么儿,竟然越过他们兄弟,抢先有了差事,心里都颇不是滋味,便有人说要不是涂九郎娶了个好老婆,怕这差事还落不到他身上云云。
府里几个妯娌也如是想,不过却不敢在范安菊跟前说什么,反而百般讨好,就盼着她回娘家跟兄长说一声,也提携下她们的丈夫们。
范三夫人也把孙女送回来,对范安菊很是客气,范安菊这会儿才真正体会到,姜姨娘说的,嫁了人,孩子、娘家和嫁妆是女人在婆家立足的三样宝,有了这三样,才有底气!
涂九郎自己却不怎么高兴,太仆寺是做什么的?是为掌车马之官,现在西北正在打仗,太仆寺上上下下忙翻了啊!对上骑马的敌人,最好自己也骑马,因此太仆寺便成了重中之重,涂九郎不过一个新进的小官,只有人使唤他的份儿!
整天天不亮就要上衙,然后一路忙到天黑,有时军情紧急,他们得连夜赶赴牧场挑马,不止挑马,马吃的、拉的,都归他们管。
打小就是爹娘娇宠长大的涂九郎,那受得住那些牲口身上的味道,刚去的头几天,连饭都吃不下啊!就连喝水,都觉得水里有怪味。
才几天的功夫,整个人就瘦了一圈,等到第一次休沐时,他几乎就趴在床上起不来了,范安菊做为一个贤惠的妻子,自然是不敢大意,见他起不来,连忙派人去请大夫,大夫来把了脉,只说天热,累着了,让他多吃些退火的,多休息便是,连药都没开就走了。
几个妯娌等着婆婆开骂,好端端的咒丈夫病了,没想到涂三夫人很是欣慰,见了人就道范安菊好,侍候丈夫用心云云,可把几位嫂子气得呕血,这也差太多了吧?
涂三夫人心道,谁让你们的娘家没本事,帮你们的相公谋差事呢?
且不说涂家,镇江伯让妻子向范夫人讨句话,不果,可是转头就给涂九郎谋了差事,由此可见,范家愿意照拂女婿,但替涂家出头?就算是为范安菊这个出嫁女。人也不愿意,范安菊是涂家媳,在涂家被涂家的亲戚谋害,涂家自己不出头,想要媳妇娘家人代出头,话要是传出去,只怕人人都要当涂家人没担当了!
镇江伯咬咬牙,开始让底下人对永宁侯府采取行动。
以往周家下人到涂家开的铺子买东西赊账,从最早前的一月一结到后来的一年一结,最近甚至就赖账不付钱了!
这也就算了。明明是两家人。为什么永宁侯府的人在外吃喝,挂的却是他们镇江伯府的帐呢?
最先感受到异状的,是永宁侯府几位少爷们,他们平常在外头呼朋引伴吃喝坃乐。自己每个月的零花钱都是有数的。挂自家的帐。回头只怕会被长辈们修理得很惨,所以他们就有样学样,在外赊账都是挂镇江伯府的。尤其是涂九郎的名头特别好用,什么三教九流之地,统统管用!
不想,这日就踢到铁板了!
他们这天光顾的,是京里最负盛名的青楼百花楼,叫的席面是一千两一桌,陪酒的是百花楼里赫赫有名的红粉榜眼和探花,一间包厢五百两起跳,一个晚上的消费加一加,五千两跑不掉。
要付账时,带头的周五少爷醉醺醺的左摇右晃道,“记在镇江伯府,涂九郎的帐上!”
“周五少爷,真是对不住,镇江伯说了,涂九少爷如今出息了,要是我们再给他方便,让他在我们这儿记账,一个子儿都别想找他付。”
嘎?挠挠头,周五少爷只得改口,“那,那记在镇江伯世子的帐上。”
“周五少爷,真的很抱歉,镇江伯说了,若是我们轻易让人把帐记在他家帐上,休想他会付半毛钱。”
这是在闹怎样啊?周五少爷脑子很不清楚,反应不过来,不过楼子里的掌柜还好声好气的问,“请问周五少爷,这帐可是要记在永宁侯府的帐上?”
“不行,你要记上去,回头,我爹,能打死我!”
“喔!那您身上可有五千两?”
“开玩笑吗?周家五少爷身上怎么会没有五千两呢?是吧?是吧?”酒伴们呵呵笑,讨好的冲周五少爷道。
还真别说,周五少爷身上真没有那么多钱,他每个月的零花钱也不过五十两,那还是他娘贴补的呢!五千两对他来说,就像是笔天文数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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