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世子夫妻左等不到女儿消息,右等不着女儿下落,世子夫人急得嘴上起了圈燎泡,因办事不力而被世子责罚的人越来越多,不想这时竟忽然传出,楚明心与杨十一郎的传闻来。
世子得知消息时,完全不敢置信,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消息来?而且,因为北上寻找楚明心的人迟迟没有传回好消息,让世子不得不怀疑,这个流言才是真的,女儿真心相许的人,不是杜云寻,而杨十一郎!
他立刻去找妻子求证,世子夫人先是不信,可是这个新流言,明显比他们编出来的要靠谱些,若硬要把女儿跟杜云寻扯在一起,岂不是说,楚明心是个轻浮之人,要不怎么会对一个没见几次面的已婚男人上心成这样?
私心里,世子夫人已经相信,女儿与杨十一郎才是一对儿,是双方家长不知他们两,早在出入太后的慈和宫时,已然暗生情愫。
“你说,十丫头她,到底是倾心谁啊?”世子已在心里衡量过,杜家虽是文官,但杜相年事已高,谁知道他还能撑几年?他长子是不错,然能力和人脉都远不及其父,而且硬拆散人家夫妻,势必要与范家交恶。
虽然他不在乎得罪一两个文官,但能不得罪还是别得罪的好。
若是与富阳侯府结亲呢?杨十一郎是长房的么儿,长房曾是世子,与他交情还算不错,反倒是现在的世子与他的交情仅点头之交,杨十一郎年少轻狂做下错事,不过既已被太后捞了回来,想来那流放之罪应该是已经销了。
虽然他爹已不是富阳侯世子,但有太后、杨妃和怀王在,想来日后前途是不会太差的。
太后才把他捞回来没多久,想来富阳侯他们就算想为他安排前途,也不好动,省得有人瞧着不顺眼,净挑他刺。
“世子,那咱们明心会不会在杨家啊?”世子夫人因为信了这流言,便觉女儿应不是追着杜云寻去了北方,如果她真如流言说的那样,那么她离家只可能往杨家去。
世子点头,命人去富阳侯杨家询问,“别问其他人,相准了是杨家长房的人再问。”
管事领命而去。
秀宁县主自然也听到了新流言,楚静娴坐在一旁听着管事跟母亲回禀此事。
“富阳侯杨家?会是杨家的人从我宅子里,把十丫头主仆掳了出去?”秀宁县主承诺,富阳侯家确实是有这个实力,如果是他们,他们又如何知道,楚明心被她藏起来了?
她是绝不相信,杨家人是误打误撞碰上的,难不成,杨家人早就盯着看自己了?可是杨家人为何要盯着自己?她想到了怀王府妻妾同日早产的事,是,她晓得这件事,是她那好大哥命人去教唆云渡飞做下的,如果杨家人知道这事是谁在幕后操纵的,那么杨家派人盯着的,就不是她,而是她那好大哥一家子了!
会发现她那宅子和楚明心,也是因为他们盯着楚明心吧?
可为什么,她思及此事,就会觉得背心发凉呢!
皇帝虽然在西山避暑,但该办的公事还是免不了,范安柏挥汗如雨,奔波在兵部与各部之间,间中还得往皇上那儿去回禀,累得他直想瘫平躺在搁了冰的屋子里,好好的睡他一下午。
很可惜,不行。
这会儿他奉皇命去诚王府送上贡的瓜果,诚王看到他来,便笑了,“总算是看到你狼狈的一面啦!”
“是臣不对。”范安柏闻言作势要下拜请罪,却被诚王一把拉住,“行啦!在我这儿还装什么?”让人取来冰镇的绿豆薏仁汤,好让范安柏去去火,看他拿着湿帕子把他因日晒燥热而发红的脸擦过一遍,连灌两大碗绿豆汤,才问:“你可听闻京里最新的流言?”
“您是说,楚十和杨十一的事?”
诚王听他这简略的称呼,一开始虽略有不惯,但在嘴里念了几回,倒也还觉得挺顺的,便也从善如流的如是称呼。
“对,就是他们两个的事。”
之前的流言,他也有所贡献,虽然楚明心算是他堂妹,但他对鲁王一家子都没好感,再说,这堂妹素来与太后、杨妃她们亲,他母妃这些年可没少被太后刁难,因此,连带着他便对这个想利用太后抢人夫婿的堂妹没好印象。
“王爷可知这次的流言是谁搞出来的?”帮他妹婿摆脱流言之苦,算得上是友非敌啦!
“还能是谁,自然是杨家。”
“杨家?他们不会是打一开始就盯着楚明心了吧?”杨十一郎亲事不好定,所以才相准了楚明心?
“你道平辽将军是个好相与的?秀宁县主折了他的脸面,让他里外皆输,他岂会放过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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