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走了出去,替她体贴的关上了房门,张罗晚膳去了。
走出佟婉柔的小院,喜宝被人叫住了,只见乌氏身边的贴身嬷嬷将她叫了去,问道:
“你家小姐可有说些什么?可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这嬷嬷跟她打听小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知道是夫人吩咐的,喜宝也习以为常,便回想先前小姐的模样,摇头说道:
“没有,小姐素来不爱说话,倒没说什么,模样也与往常无异。”
只见那嬷嬷这才点点头,由来时的小径穿了回去,喜宝也继续往后厨走去。
***
瓜尔佳氏将面前的茶水一扫而落,正巧在立在下首的李氏面前摔碎,李氏鼻眼观心,临阵不乱,就那样不偏不倚的站着,就好像摔在她面前的不是茶杯,而是一些看不见的粉尘一般。
“你明知道那孩子是我看上的,却偏偏叫你儿子去围场上抢夺,是何居心?”
瓜尔佳氏年过四十,容貌较为普通,承袭了满人女子骨骼大的身架子,再加上旗头与盆鞋,让她看起来如虎熊般高大,李氏是正宗的江南小女子,骨骼单薄,身纤姿秀,满身都是江南闺秀的清美,虽然瓜尔佳氏是正妻,她只是一个侧室,可是,在瓜尔佳氏面前,她却从未流露惧意。
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让茶水不至于沾湿她的鞋面,李氏磕着眸子,也不吱声,就那么无所谓般的站着,让瓜尔佳氏的怒火一如摔在她面前的茶杯一样,置若罔见。
反正,李氏料定了瓜尔佳氏不敢动手打她,若是打了就更好,她才好有理由去相公那里告状呢。
“三日之后,傅恒不许去佟家。”
瓜尔佳氏当然明白李氏的伎俩,深吸了好几口气之后,才努力将怒火控制了下去,对她咬牙指挥道。
李氏听了这话,这才抬起了今晚的第一眼,从容不迫的对瓜尔佳氏说道:
“夫人,这恐怕不行,皇上金口玉言,我恒儿是何身份,岂敢违抗圣意?”
瓜尔佳氏听李氏抬出皇上的圣意来压她,不禁大声怒道:
“哼,我让你们三日之后别去,是为了让你们不要去丢富察家的脸,你也知道你恒儿是何身份,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嫡女凭什么会嫁给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李氏紧咬着下颚,对瓜尔佳氏的话竭力隐忍,忍了好久之后,才在脸上硬生生挤出一抹微笑,保持镇定的说道:
“三日之后,我已替恒儿打点好了聘礼,必须风风光光的前去佟家才不至于辱没了富察家的气派呀。”
“……”
当李氏从瓜尔佳氏的院子出来的时候,双颊红通通的,傅恒苍白着脸色走过去迎她,看见她脸上的伤,说话间就要闯入主院找瓜尔佳氏算账,却被李氏急急拉住。
“糊涂什么?不过几个嘴巴子,死不了人。”
傅恒怒不可遏:“可您就让儿子眼睁睁的看着您被她扇耳刮子无动于衷吗?”
李氏看着傅恒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我与她之间的恨,岂是你闯进去替我回抽她几个耳刮子就可以平复的?我对她的恨大着呢,可娘却不希望你用这种方法替娘出气。”
李氏的话叫傅恒愣住了,然后才重重呼出一口气,将此事隐忍了下来,李氏见他如此,不禁又出声安慰道:
“好了,只要能成功娶回媳妇儿,娘这点委屈真不算什么。”
傅恒听李氏提起了这件事,神情不禁有些恍惚,李氏也明白他此刻心中的忐忑,在他受伤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说道:
“世间之事,并不是你十分努力,就会有十分收获,往往你努力了也未必会有收获,但是你要记住,你若不努力,就永远不会有收获。得之你幸,不得你命。知道了?”
“……”
傅恒明白娘亲的意思,看着李氏点了点头,然后李氏便不再耽搁,越过他,急急往东苑走去,傅恒见她脚步急急,不禁追问了一句:
“娘,你去哪里呀!”
“趁着脸还红,我去见一见你阿玛。”李氏头也不回的说道。
“……”
***
三日之后,傅恒卯时便带着五十抬聘礼守在了佟佳氏门前。苍白着脸色,就那么标枪般站着,一直守到了巳时,宫中也派了人来,他才一起被佟家请入了府。
皇上派了内务府的一个名叫三德子的公公前来,与那公公一同前来的还有一张已然写好的圣旨,皇上吩咐了说,若是今日佟家小姐答应了,便将这圣旨赐予两家,算是赐婚,若是佟家小姐不答应,那么圣旨便原样带回宫中。
佟如章为了闺女的事,今日特意没去早朝,在家候着宫里的来人,与那公公说了一番话之后,就要送上大礼,可礼物一拿出来,就被那公公一句‘无功不受禄’给拒绝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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