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满继续沉浸在童年回忆中,看到了有一张封面上两根雄性长颈鹿的脖子厮磨缠绕的图片,这是发情期的雄性通过蛮力撞击来争夺雌性配偶,她绘声绘色跟谢束描述:“哦,还有长颈鹿,你知道长颈鹿怎么喝水的吗?”
“不知道啊,怎么喝?劈叉吗?”
“嗯……”卉满手指点着腮帮子,突然想起了不好的画面。
小时候在福利院的大头电视机里经常放一些动物世界之类的自然纪录片,她记得看过的那个纪录片里有这样一幕,长颈鹿摔倒在了五厘米深的溪流里,然后活生生淹死了。
然后她气的从小板凳上一跃而起,对着电视机大骂道:“为什么不去救它!”
“卉满,这都拍好的啦,你看到的时候它早就死翘翘了。”
小朋友们都劝她,拉都拉不住。
她看了眼手里的鬣狗光碟,把它放在一边,继续蹲下身在箱子里找什么东西。
“你在找什么?”谢束坐一旁地上,用大胆的眼神斜斜看她,支着腿懒洋洋问道。
“有一部关于鬣狗的纪录片,是讲一个鬣狗公主的故事,但我忘了叫什么名字了。”
“什么鬼?鬣狗还有公主?”
“对,鬣狗是母系社会,那个纪录片的主角是鬣狗女王的女儿。”
他撑身起来,也蹲在箱子前帮她找,故意使坏捣乱,卉满骂了他几句,她竖起眉毛像只炸了毛的猫。
谢束挑挑眉,感到一种幽微和窃喜,同时对她不免有几分鄙视,她这兴趣可真够乏味无聊的,真是老土又落伍,还有她一开始到底是怎么被谢桉盯上设计的?
“你跟谢桉是怎么认识的?”他直白问道。
卉满手一顿,低着头答:“去年在操盘手大赛,我是冠军,他是亚军。”
“什么鬼,你赢了谢桉?”
“嗯,手下败将啊。”
卉满继续翻找,操盘手大赛时按照赛制,亚军和季军要对冠军的仓位发起三次挑战,每一次谢桉都挑战失败了。
谢束对此感到惊奇:“他怎么可能输给你,他从小到大不管什么都拿第一的。”
卉满思绪也略微回到了一年前,随口道:“他就是输了啊,还好他不记仇,我记得当时那个季军挑战失败直接把键盘屏幕给砸了。”
置身于那样红绿跳动犹如魔咒的凶残股市中,即便是内核再稳定控制能力再强的人,在高度亢奋的精神状态也是很难控制情绪的,何况能进入决赛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学生,他们都很难接受失败了的结果,当着镜头面狂爆粗口,对比之下谢桉比赛全程始终谈吐文雅,修养极佳,成熟的简直不像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
“还好他不记仇……”谢束重复着这一句,嘴角的笑不知该压下去还是释放出来。
谢桉那个酷爱背后使绊子的阴险小人,怎么可能不记仇,估计早就怀恨在心了,所以才会设计给她的饮料做手脚。
他那些所谓的从容不争,不是因为气度大,而是因为阴险狡诈不表露罢了。
谢束给她举了个例子,幼儿园的时候,绘画比赛,谢桉拿了银牌,然后拿金牌那小孩回家路上就掉水沟里了,摔了一身泥。
拿不了第一,就做掉第一,这才是谢桉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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