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说得很对。”
回着话,目光却没看她,而是越过她望向身后十分局促站着的人,朝她轻轻点了她头,出于礼貌,对方也朝她轻点了一下头。
“你衣服湿了。”
“没关系。”感受到对方没有什么恶意,温妙仪露出一个很温顺可爱的笑容,“天气不是很冷。”
林昭头都懒得回,冷笑一声,不知道是对谁说,“神经病。”
天色已经渐渐黑下来,最后一抹晚霞也开始沉于地平线下,陆早早看着两人进入同一辆车,林昭更加不悦地把自己身上的薄外套扯下来甩在温妙仪身上。
陆早早耸耸肩,嘴硬心软的家伙。
车子平稳行驶在沥青路面上,外面的景色犹如走马灯一样飞速掠过,整个世界被覆盖在路两侧青翠树木的阴影之下,林昭双手抱胸,靠坐在椅背之上闭目休息,但温妙仪知道她没睡着。
温妙仪轻轻眨了一下眼,又掠过去一段景色,路程已经行驶过半,她扯了一下林昭的衣角,语气放得很轻很轻,轻得像是一个恒久的错误,她说:“对不起。”
没反应,她把手收回来,又很郑重地说:“谢谢你今天帮我。”
“……闭嘴。”
“好的。”
天色昏暗,但今晚月亮高悬,月光很亮,像是一封温暖的信纸,撒在地面上像凝起来的一层白霜。
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私人诊所,照旧叙说自己最近的症状和情况,做了一些量表和测试,并根据结果提出了相应的一些问题。
谢洄年的精神问题并没有得到太多好转,而且……,秦川摇摇头,“你整个人看上去似乎又瘦了些。”
“秦医生的错觉罢了。”谢洄年如实回应,“被我外公逼迫着每天吃各类补品和营养药膳,长了一些肉。”
秦川不知可否,“是么。”
“是的。”
得不到多余且有用的问话,只能再次依照之前的方案继续诊治下去,只能得到有效的控制,但无法进行最好的改善。
在谢洄年要离开之前,秦川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之前说,你总是在做一些令人痛苦的,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的选择,那么现在,你知道答案了吗?”
谢洄年沉默了一瞬,然后有些复杂地笑了,他说:“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会知道答案,也或许永远不会。”
他的目光似乎是在看着秦川,又仿佛不是,像是没有定点地落在某一处很飘渺的地方,语气近乎一种倔强的偏执,“秦医生,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安排好的,有时候人和人的相遇见面,就像苦海焚天,如此艰难,如此磨折。”
“无论如何,就算再痛苦,我也绝对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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