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只是哦了一声,在喧哗的众人里面一直很安静,清秀的面孔在一干明艳的妾室中居然也不会被淹没,反而被衬托了出来,干净单薄,传说的手腕强硬,雷厉风行,也不像是她可以做到的。
宴席摆上的时候,更多是李氏在张罗,有一些人的态度也悄然发生点变化,至少语气上不再那么客气,一开始称她为少夫人,后来干脆叫她侄媳。只有李氏和云铮从头到尾以少夫人称呼她。
大约看她似乎没什么脾气,秦家有人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问她,“侄媳啊,往后你就是秦家的人,跟你的娘家就不是朝一个大门了。你呢找个时候,把手上的事都交给大公子,安心做个养尊处优的少夫人就是了。”
二叔公接着插嘴进来,“当初的聘礼我们秦家是下了大本钱的,陈老爷也说了,会把金矿移交给秦观,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你们陈家也不看看如今的形势,趁早让秦观接手,不然,我二叔公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她喝着参汤,众人都等着她的答复,过了会儿她放下碗,对那位秦家长辈笑了笑,“这可不行,我是出嫁了,哪怕我不管家事,可我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啊,再怎么说也轮不到女婿来管丈人的家业。二叔公你觉得呢?”
那发福的中年男子被她几句话堵住了嘴,脸色青白参半,李氏起身盛了碗汤亲自端到他面前,“二叔公,喝口汤吧。”
对方虽然踩着台阶下了,但是桌上的气氛却沉了下来,这顿看新媳妇而办的宴席,因为堂厅这一桌的突然冷场,最后不欢而散。
冷漠的婚姻:鸾歌(二十二)
陈默一脸的淡然,推开碗筷下了桌,看在秦观眼里则变成了一种挑衅,李氏轻声说,“相公,她大概是无心的吧。”
他脸上的阴郁更盛,“我看她根本就是故意这么做。”话音一落,秦观的心头开始盘算起来,关于那座金矿要如何拿到手。
云铮站在一旁,突然想起陈默昨天说过宴席之后要看看整个席上花费的详细,匆忙跟秦观告退,从走廊追出去,经过半个湖心,才在北院附近找到她。
她正被一个丽衣女子纠缠,对方不依不饶,抓着她的衣袖不肯撒手,她也只是稍微语气重一些,“你快放开我。”
丽衣女子看起来很清秀,腮边一颗美人痣平添一分忧郁,只是现在她大哭大闹,而吵闹让陈默的脑门隐隐作痛。
等了一下她听见丽衣女子哭泣着说,“相公说了要让我当秦家的少夫人,做他的妻子,风风堂堂的从前门进来。可是进来的为什么会是你?”
看她哭得可怜,也不像是真的要伤害自己,陈默相当难得地安慰人,“你放心好了,他根本就不喜欢我。我虽然是少夫人,但我不见得就过得比你好。”
清秀佳人睁着双泪眼看她,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他真的只爱李氏一个,连你他都不要,那我的将来就更难过了。”
她神情有些恍惚,松开了陈默的手,默默地离去,但是这女子突然撞向走廊上的柱石,但却被拉住了。陈默本来就不太放心,加上女子冲撞的力量不大,这才被她救下来。
“又是一个痴情女子。”她不禁唏嘘,软倒在地上的佳人痛哭失声,“少夫人,你能帮我找相公过来吗,敏儿真的好想他。我什么都不会做,只要能看到相公就心满意足了。”
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看得她心口微疼,好象,跟陈如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同样是秦观身边的女人,这个女子却让陈默生出一丝怜惜。
她伸出手想要拉对方起来,刚刚一有动作,就被突然而来的一只手挡开,不轻不重,可是排斥的意味很重,云铮的语气很冷淡,“我会送丽姑娘回去。”
陈默压住诧异看他扶着对方从跟前走过去,刚转过身,云铮突然说了句,“少夫人,丽姑娘她不会挡你路,还请你高抬贵手。”
什么,她乍一听觉得云铮的语气有异,然后才听出意思,看来是他误会了自己,仅凭眼睛就下这种定论,陈默也不想过多解释,只是对云铮这样在乎丽姑娘的态度感到迷惑,可是哪个深宅大院没有一点秘密的,这种事本来也不会很重要。
云铮看着她的背影,想到自己曾经对她生出的好感,再对比刚才看到的情形,她虽然没有表现得过分凶恶,但必定言语上相当狠毒,不然一向好胜的丽姑娘怎么会去寻死,人真的是不可貌相。
秦观稍后从他嘴里知道这件事还有些怀疑,“你大概是误会了吧?”
他语气坚定地说,“肯定不会搞错。我是亲眼看到的,她不知道跟丽姑娘说了什么,居然逼得一向好强的丽姑娘要自尽。凭一张嘴就能逼人家去死,这个陈家二小姐,我们还真是不能小看。”
连云铮这样宽容的人都不能接受的女子,秦观想他真的该和她保持距离,这桩婚姻他唯一会给陈默的,也只有冷漠。
冷漠的婚姻:鸾歌(二十三)
成亲三天以后,陈默就再也没有见过秦观,下人们带来的口讯是少爷带着李姑娘去了西郊的别院。虽然还在京城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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