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所放心,我懂。”成祜将手中只剩个烟头的烟狠狠掐灭,给了赵大力一个“你放心,我都懂”的眼神。
接收到这个眼神的赵大力慌了,你懂些什么懂?!
“赵所,那些人渣也太不是东西了!”送受害者和受伤的犯罪嫌疑人来医院的小郑看着那些一个个原本大好年纪此刻却仿佛游魂一般的女孩子,他就恨的牙痒痒。
看着情绪激动的属下,赵大力更慌了,他赶忙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此地,留下了有共同语言的小郑和成祜。看着攥紧拳头砸墙的小郑,成祜默默地掏出了自己所剩无几的烟盒,“来一根?”
刚刚去病房部转了一圈赵大力走了回来,看着在埋头苦抽的两个人伸出了手,“给我也来一根。”
然后再医院走廊上埋头苦抽的三个人被白衣天使给严厉呵斥了一顿。平时再警局里威严十足的赵所,此时在白衣天使面前便变成了温顺的小猫。
“小成,待会指认犯罪嫌疑人的时候你不要紧张,是谁指谁就好。”终于等到成祜到来的小周赶忙凑上前,附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放心,里面没监控。”
得到暗示的成祜点了点头,然后便走进了房间里。
被特警堵在森林里的邹凯不停地感叹着自己点背,可等到他看到打开门进来的男人时,瞳孔里满是震惊。
“好呀,是你!”
看着冲他跑过来的邹凯,不,现在应该叫他付卫东,成祜一点也不慌甚至还有些期待。负责看守的两个警察也是被提前打过招呼的,看到近在咫尺的邹凯,他们看起来非常努力的在拦,事实上却是将人顺利地送到了成祜的面前。
此时的成祜瞬间戏精附体,他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手和脚却不停的往付卫东身上招呼着。
原本想好好教训一下成祜的付卫东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靠,他身上怎么这么疼!原本想拖延一下时间讨回本来的他,感受到越来越疼之后,终于承受不住的他向警察求饶。
“打人了!警察殴打罪犯啦!”
“警察同志,我是自卫。还有,我可不是警察,我是目击证人!”成祜赶忙举起自己的双手,展示自己的无辜,“警察同志,你们看看我的脸还有这,这,这都是他打的。”
“你个鳖孙!警察同志,我这、这、这,还有这都是他打的!”付卫东见状也开始向警察展示自己的伤,可是他的皮肤白白嫩嫩,除了抓捕时弄出的那点外伤外,身上并没有其他的痕迹。
“警察同志,你们都看到他打我了是不是?”
面对着付卫东求助的目光,在场的两名警察都别过眼去。此时的付卫东明白过来了,“你们‘警匪勾结’,我要上诉,要验伤!”
看着医院出具的验伤报告,付卫东不甘心地将那两张纸翻来覆去的看,“你们官官相护,我申请要做全身CT,彩超以及更精密的检查!”
“不要给脸不要脸!”被激怒的小郑猛地将手中卷宗往审讯的桌子上一摔,那足足有十公分厚的卷宗是和岭南案有关的。而他们安阳区的案子的卷宗还在整理,光是口供就录了上百份。
想到他们冲地下室时看到的场景,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给千刀万剐。
看到警察的态度坚决,付卫东也不再说什么。他知道自己犯的事一旦被抓绝对会判死刑,所以现在能给警察添点麻烦那就添点麻烦。
“妈蛋!”眼看着审了近一个周了连个P都没审出来的赵大力十分暴躁。
他们那次行动非常突然,付卫东究竟是如何提前得知消息的。还有那些姑娘来自天南地北,所以他们绝对不会只在龙城有窝点。他们的作案范围究竟有多广,又有多少的机关人员被牵扯进去。一想到这些,赵大力就变得十分狂躁。
“哥,我想出院。”穿着病号服的成欣抱着双腿蜷缩在病床上,双眼痴痴地望着窗外的梧桐树。
看着开始泛黄的梧桐,她觉得那便如同自己的人生一般,还没开始绽放便已经凋零。
正在给成欣削苹果的成祜闻言动作一顿,原本绵延的苹果皮断成两半,“好呀,这医院有什么好呆的。等你出院了,哥带你去吃西餐,你不是说你只听舍友说过牛排什么的,哥这次带你吃个够。然后我们再回家,娘看到你一定高兴坏了。”
“娘,真的会高兴吗?”听到回家刚刚情绪还算稳定的成欣突然崩溃了,从小到大她都是家里的骄傲,可发生了这种事情,她已经从骄傲变成了耻辱。要是奶奶还在的话,肯定会倚着门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是个贱货吧?
同样的情形发生在其他的病房里,成欣还好去的时间比较短还没有染上毒品,可有些待得时间比较长的身体早就被毒品和各种药剂给搞垮了,精神更是早已溃不成军。现在的她们就仿佛是行尸走肉一般,每天靠自己的本能生存着。
有些接到消息来认领的家人看到她们这个样子,有心疼的也有嫌弃的。不过,更多的还是嫌弃的。她们已经不是他们记忆中光鲜亮丽、健康活泼的样子,认回她们对于已经经历过一场灾难的普通家庭来说,无异于迎来了一场更大的灾难。
成欣的猜想并没有错,那样封闭的小乡村里,对于她失踪可能会遭遇的事情早已众说纷纭。成祜刚刚来龙城的前一段时间成母还时不时地打电话来问问,可是当她知道成欣经历过什么之后,便再也没有打一个电话。
在她看来,她宁愿自己的女儿是被人拐进深山里当媳妇,也不愿意她是经历了这种肮脏的事情。这对一个从小被教育三从四德的农村妇女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看着极度寻求认同感的成欣,成祜只好选择欺骗她。
等到她在镇定剂的作用下睡过去之后,他才离开了病房,对着走廊的白墙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小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负责驻扎在医院里的小郑这些日子也不好过,就算他们已经请了心理医生,但受害人的情绪一直十分的不稳定。尤其是在有些人的家人离开之后,更是有受害人企图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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