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披散着长发,一低头耳侧的发丝就不听话的垂下来,她往后拢了两次,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大发夹。
金属蝴蝶形状的,金色的部分氧化的已经有些暗淡了,跟她的满身的高定完全不搭。
她丝毫不在意,把头发盘起来,用大发夹一夹,又投入到剧本里面。
经纪人看到那个发夹觉得眼熟,说:“这不是以前我们送你的那个吗?做的时候安娜笨手笨脚的,把珍珠粘歪了两次,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多想打她。”
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沈年年过生日,她们公司仅有的两个艺人一个经纪人想送她一份礼物,沈年年不缺任何东西,她们想来想去,最后就一起做了这个玩应。
做完之后也觉得送不出手,又买了别的礼物,但沈年年一直留着这个发卡,戴了好几年。
经纪人看着她温柔认真的侧脸,心里不由轻叹了口气。
她常觉得,沈年年念旧到不适合在这圈里里待下去,还好有好的家世保驾护航。
雅河出事之后她跟着担忧了好几天睡不着觉,万幸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经纪人怀念的看着那个夹子,劝说:“旧了就换个新的吧,和你这个耳坠都不搭的。”
很巧,沈年年今天的耳坠也是金属蝴蝶款式的,蝴蝶翅膀下垂着一点碎红宝石,华美又优雅。
沈年年最近对耳坠这个单词很敏感。
一提到就联想到秦昭曼的手指又捏又揉的触感,脊背滚过细碎的电流,从脖颈酥麻到尾椎。
她的视线从剧本里抽离出来,摸了一下自己的右
面的耳坠。
这几天秦昭曼已经拿走她三支耳坠了,每次帮她看了文件都要拿走一支,她拿走后也不收起来,就随手放在西装外套兜里。
现在每次看见黎秘书帮她拿西装,她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担心那枚耳坠从衣兜里滑出来,不知道怎么解释。
耳坠不是羞耻的东西。
但她笃定秦昭曼一定会解释出让人羞耻的话来。
沈年年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昨晚书房里,秦昭曼拿走了她一只耳坠之后,笑着在她耳边说:“怎么每次都会变这么红。”
羞耻的话,指的不是话本身的内容羞耻,而是秦昭曼唇畔的热气和逗猫一样的慵懒的眼睛。
沈年年耳垂变烫,她用微凉的手捂了一下,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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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试安导戏的演员很多,一眼过去有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工作人员从屋里急急忙忙的赶出来:“neve你来了,安导现在正在试卖花女的角色,我带你去休息室等一下吧。”
经纪人直白的问:“休息室现在有人吗?”
这种临时包的地方,一半都不设休息室,设了也不可能太多,这好几个二线都在外面等着呢,猜也能猜到里面不会一个人都没有。
工作人员搓了搓手,为难的说:“现在没人,但是待会邦妮小姐可能也会过去。”
经纪人都要气笑了,圈里谁不知道邦妮单方面把年年当死对头,年年不跟邦妮一般计较就算了,他们还真敢把年年跟邦妮放一起。
这不就是想要欺负沈年年温和好说话吗?
沈年年也看了这个工作人员一眼,说:“我去补妆。”
经纪人明白她的意思了,给了个你放心一切交给我的眼神。
娱乐圈烫知识,沈年年温柔,但根本不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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