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靖王必须负责荣国夫人唐氏带着家人颤巍巍地赶过来,进门就搂着姜雅琴“心肝宝贝,亲亲孙女”哭个不停,一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孙女脸上的疤痕去不掉了,不由悲上心来,老泪纵横:“这女孩儿脸上留了伤疤,还怎么嫁人啊,这可如何是好?”
就算脸上无疤,前身那臭名声也嫁不出去吧。姜雅琴心想。护国大将军姜忠业见不得祖母悲戚,又见妹妹成了这个样子,额上青筋跳动,双拳攥紧:“琴妹是因为靖王受伤的,靖王必须负责!”
姜雅琴脸僵不想说话。其实最大的受益者是皇帝,幸亏大哥没说让皇帝负责。“对!靖王必须对琴儿负责。老二、老三、老四,明日随我进宫面圣,请陛下给琴儿赐婚。”
安乐侯姜承德想到爱女此次九死一生,心疼不已。若不是武将无诏不得入宫,他会连老大也拉上。几个兄长点头附和,妹妹这次不仅救了靖王,还救了皇上,还差点丢了性命,区区一个靖王妃的位置,相信皇帝不会拒绝。“等等……停、停……”姜雅琴听得目瞪口呆,这是怎样奇葩的脑回路?难怪前身行事如此荒唐,都是给惯出来的。几个大男人立马停止议论,所有关切的目光都投向这个娇妹妹。“父亲大人,各位兄长,千万不要为了我去向皇上求情,我不想嫁给靖王。”
“琴妹,你、你不是一直属意靖王吗?”
二公子姜君逸觉得自己这个妹妹今天似乎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姜雅琴风流花痴,自从十八岁见过靖王一面后,就吵嚷着非靖王不嫁,京城人尽皆知,怎么突然就转性了?“从前都是琴儿年少无知不懂事,让父亲和兄长们操碎了心,这次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琴儿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一家人最重要是齐齐整整,何必死皮赖脸追求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姜雅琴心里将前身咒骂千遍万遍,现实中还是得收拾前身造成的烂摊子。“好、好,琴儿你明白过来就好。”
姜承德转忧作喜,他就说嘛,他的娇娇总会有懂事的一天。没想到一场意外让女儿开始生性,也是因祸得福啊。荣国夫人仍心有悲戚:“可是如果这样,琴儿这脸……哪有好人家敢娶啊?”
这个时代,妇容、妇德、妇音,宛如三座大山压在女子的头上,失去最重要的妇容,女子还有什么好归宿呢?“奶奶!”
姜雅琴忙撒娇地喊了一声,“琴儿能再见到奶奶就已经很万幸了,脸上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呢?再说女子为什么就一定要嫁人?与其嫁过去受尽夫家眼色,还不如在娘家自由自在,有哥哥们在,总不会饿着我吧。”
一番话说得众人心头雾霾尽消,是呀,一家人齐齐整整在一起不好吗?也不一定非要嫁人啊!莫说现在小妹有了县主的俸禄,就是没有,荣国府的男人也养得起!妹妹说的都是对的!哥哥们尽都松了口气,气氛顿时活跃不少。“琴妹你想通就好,靖王根本配不上你。”
姜忠业快言快语,他是真刀实枪拼到大将军这个位置,靖王什么军功都没有,竟敢管辖着整个皇家禁卫军,他心里一直不服气。“靖王性情孤高,又不通人情世故,迟早要栽大跟头。”
姜君逸不屑地摇摇头,也开始评头论足。“差不多把朝中一半大臣都得罪了。”
老三姜卫龙补刀。斯斯文文的小公子姜国海犹豫片刻,也“揭发”了一件事:“你们发现没有,靖王身边就没个女的……”这下提醒了众人,皇家最注重子嗣传承,到了这个年纪,即使没有成亲,也都有几个通房丫头,而靖王身边,还真没见过女人,清一色的男性。难道靖王是……几个哥哥交换了一轮复杂眼神后,基本肯定了答案,心里都暗自庆幸:幸亏妹子及时醒悟!回头是岸!姜雅琴无语,自家妹子看不上就把人按在地上摩擦,这种行为好吗?、但不想嫁人是真的,她连恋爱都没谈过呢……再说,没准哪一天自己又穿回去了,还是少点牵挂为好。正在御书房与皇上议事的靖王莫名其妙连打几个喷嚏,谁又在背后说我坏话?皇帝抬眼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问:“刺客还是没开口吗?”
靖王摇摇头:“慎刑司用尽手段都撬不开那两人的口,儿臣已令锦翅卫调查二人身世,或许能有所发现。”
“依你看,谁的嫌疑最大?”
皇上一双锐目有意无意扫了他一眼。犹豫片刻,靖王恭敬回话:“儿臣不敢妄自揣度。”
能神不知鬼不觉安排刺客进出宫禁又知晓宫宴流程的人,屈指可数,再想想刺杀皇帝和靖王成功的话,谁最收益?答案几乎呼之欲出,靖王不是没有答案,只是拿到真凭实据之前,一切都只能是怀疑。“听说姜家那丫头为了救驾,脸上落了疤?”
皇上话锋一转,似在拉家常。“清平县主忠心可鉴……”“听说那丫头属意你?”
皇上目光似笑非笑在儿子脸上流转。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同情地瞥了靖王一眼,被姜家那疯丫头惦记上,靖王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靖王面不改色地回话:“儿臣为父皇分忧,无暇顾及儿女私情,更与那清平县主没有半点往来。”
站在他身后的贴身侍卫魏元良在心里给主子点了个赞!“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你的救命恩人,抽空过去看看,多送点礼。”
李公公看向靖王的目光接近怜悯。“是!”
靖王拱手。皇上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走出御书房,魏元良就沉不住气了:“王爷,听皇上的意思,是不是想把姜家那姑娘赐婚给您?”
靖王面无表情,只是加快了脚步。魏元良小跑跟上:“您可千万不能答应。那女人,真够浪荡的,还跟别的男人有过孩子……”轮到靖王惊讶了:“有过孩子?”
传说姜雅琴风流放荡,但没想到竟淫靡到这种程度,他皱起眉头,眼里闪过一抹鄙弃。“早在两年前,那女人费尽心思接近您,我就让锦翅卫把她底细摸透透了。”
魏元良是靖王的奶兄,两人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她是自己喝多了上了花船,被人当做……嗐,当做那种人……结果还怀上了。荣国府为了避人耳目,让她到乡下躲了一年。那女人忒心狠,生下娃儿就吩咐稳婆沉了,一了百了。还是姜御史不忍心,觉得毕竟是妹妹亲骨血,又偷偷抱回来,现在养在乡下庄子,对外慌称是御史大人的义子。只要我们将这段丑事告诉皇上,皇上绝不会让您娶一个有过孩子的女人。”
魏元良一口气说完,心里有些得意,他帮主子挡了多少烂桃花啊。嘿嘿,不用谢。靖王短暂惊讶之后就不想姜雅琴了,他在想,魏元良能查到的事,父皇肯定也知道了,毕竟皇上才是锦翅卫的真正主子,他只是代管。那皇上为何还有指婚之意呢?现在刺杀事件还未定案,朝廷暗潮涌动,非常时刻,步步惊心,哪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魏元良见主子在沉思,便不敢再作声,垂手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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