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哲茗会到帐中,将父亲前两日送来的信又看了一遍,思索父亲的深意,前日他还是过于优柔果断,到底是自己的骨血,但今日霍老狐狸待阚御文的样子,自己没有一丝胜算。
亲兵研墨,他执笔写下了自己对这个小生命的决定,孩子以后还会有的,这次不能得到霍家军,此生就再没有机会了,自己将永远活在父亲、阚御文这些人的阴影之下。
修路的活计在黎琳的帮忙之下,很快就完事了,在密林的悬崖上造出了一条蜿蜒二上的土路,约能过一架马车,夯实之后倒也能勉强用。
“夫人可有不妥”
宋管事和黎琳师徒几人,陪着朱雀顺着这条路下来,见夫人一边走,一边打量,似是在心中细细计算。
“我看这路旁需得加上木桩遮掩,实在是有些危险”
朱雀简直要惊呼出口了,这就是花费数十日,六十来个青壮费力修好的路?
仅仅能通行一辆马车,路面坑坑洼洼,边缘就是原始风,往下望去,二三十米高,一不小心掉下去立马升天没商量。
“烧成的新砖要从这个路上运上去?”
看自家夫人迷惑的眼神,宋管事只能解释到,
“咱们的能力就只能修成这样了,运新砖还是要费些力气”
费些力气?这不是费些力气,这是准备累死人的节奏。
“好了,先去看看新窑吧,我和赵师傅商量一下,看看这里要怎么改才好,”
朱雀忽然有个想法,但是能不能实现要等到和赵木匠商讨一番,看能不能行。
接着往下走,约莫是半里的距离,依着山势,建着两座新窑,约有两丈高,拱形顶,正面的火膛为半圆形,后面有一条竖直的烟道。
“夫人看这新窑我们俗名叫馒头窑,最是烧瓷器的好窑,当然烧砖也是顶好的”
“这新窑过两日就能阴干,到时就可开窑点火”
朱师傅原本在教青壮们怎么拉生坯,见朱雀和宋管事一行来了就赶忙过来为大家解惑。
“这一窑可以出多少砖?”朱雀还是关心这窑的产量的问题。
“这窑建的比较小,一窑约莫最多也就出八百砖”
大家对这个数量还是很满意的,第一次参与烧砖这种活计,很是新奇。
“第一批生坯砖再过两日就可以入窑了,到时候让夫人前来点火开窑”
朱雀看着大家劲头都很足,临走前还是没忍住问朱师傅可有把握。
“一炉窑火一炉砖,那都是我哥俩吃饭的功夫,夫人且看着”
朱雀听了这话就知两位师傅对这里土质已经烂熟于心,这次烧砖恐怕没有太大问题,那她就得赶紧回去找赵叔,这砖扫烧出来了,运上来可不轻巧。
用过晚膳,带着寒露两人往赵木匠家中而去,天已黑透,徒弟们都各自回家去了,只留了自幼孤儿的赵初三陪着师傅。
“师傅,那好像是夫人,和寒露姐姐”
赵初三瘦瘦小小一个,但眼神很好,远远就看见夫人她们两人过来了。
“快给夫人倒杯酸浆子来”
朱雀捧着这特色的酸浆子,细细酌了一口,很是让人口齿生津。
“赵叔,我这有个机关想提重物,来问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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