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公主愣了愣,平西王怎会来凑热闹?平西王不是那种附庸风雅之人,亦不擅丹青墨画。
安南公主和平西王虽非同母所生,但因着两人生母早丧,情分比旁的兄弟姐妹多了几分。
安南公主疑惑归疑惑,笑着道:“阿瑜,快请上坐。”
周淮瑜撩袍入内,爽朗道:“皇姐,阿瑜不请自来,请皇姐见谅。实在是阿瑜听说长姐得了名家大作,一时好奇,忍不住前来观摩一二,陶冶情趣,免得被人嫌弃一介莽夫,只会喊打喊杀。”
说话间,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一个方向。
苏晋眉心微凝:“王爷过谦了!王爷骁勇善战,护大周百姓平安,在骁勇和用兵二道之上,臣等以口笔指论时政之人自愧不如。”
周淮瑜道:“本王对画作可是一窍不通,等会可得向苏大人讨教一二。”
苏晋:“不敢!”
众人狐疑不定,这是在神仙打架?
周景风桃花眼一转,囫囵摇着扇子,嘻嘻笑道:“什么讨教不讨教,你二人可别喧宾夺主。今日乃公主殿下邀请的娇客各显身手,看谁的赋昙诗拔得头筹,我们可是主考官,得一致对外点评,娇客还未比试,你们倒先较量上了,不妥不妥哈!”
安南公主也笑着打圆场道:“苏大人和阿瑜一文一武,皆是父皇倚重的能臣良将,各有所擅领域,谁都不许拿短处妄自菲薄?
言归正传,该我们才情出众的娇客露一手,大家觉得玄叶大师的《夏日昙趣图》如何,请畅所欲言,并以昙花作诗一首,谁能拔得头筹,谁就能赢得本公主精心培育的这株孔雀昙!”
说罢,侍女便将孔雀昙搬到众人面前。
含苞待放,形色纯白,花香怡人。
据说昙花一现时犹如孔雀,故而得名孔雀昙。
安南公主又道:“盛京仅此一株孔雀昙,花期就在明日,且看花落谁家?”
昙花一现的盛景啊,宛若玄叶大师画中所画美景。
众人惊叹,各贵女欲欲跃试。
不仅希望赢得孔雀昙,亦想展露人前,脱颖而出。如能将名声打出去,高嫁的机会更多,可博取一个好前程。
何况,今日点评诗赋之人是,当今首辅和平西王,皆是盛京朝堂炙手可热的人物。
能得他们点拨一二,出去也有吹嘘的资本。
二人皆是人中龙凤之姿,位高权重。
周淮瑜生的仪表堂堂,俊朗风逸,身形高大却不显威壮,素有儒将之风。
当然比之光风霁月的苏晋,那长相却是稍逊几分。苏晋喜怒不形于色,不近人情,生人勿近,没几个姑娘能接近他,可周淮瑜却不一样,府中有妾室却没正妃,此次凯旋归朝,不出意外,可能立正妃。
有心的姑娘或可一试,赢得平西王青睐。
秦珊珊两眼放光地盯着孔雀昙,摩拳擦掌地推了推赵明檀,胜券在握:“明檀,看你表现,你我联手,孔雀昙还能是别人的不成。”
别看秦珊珊矫情做作,肚里也不是没货,她的那些墨水加上赵明檀肚子里的墨水,怎么都能将孔雀昙拿下?如果没有宋清络,秦珊珊自己上也行,可有了宋清络这个对手,秦珊珊可能稍逊一筹,不太能搞不定。
宋清络清冷孤傲,素有盛京第一才女之名。秦珊珊的才能大多拿来怼人,比起日日出入诗社精进的宋清络,没退步便是好的了。
而蒋瑶光压根不通文墨,是万万指望不上的。
然而,就在秦珊珊默默打腹稿时,宋清络率先出列,清雅端庄地福了福身,目光微微落在苏晋身上一瞬,开口道:
“小女清络不才,献丑了!玄叶大师所画之昙……”
知道献丑就不要献了啊。秦珊珊越听越觉得自己无望夺得这一株漂亮的昙花,转而求助赵明檀,身边哪儿还有赵明檀的影子。
人早就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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