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的心悬在针尖上,萧岚隐隐察觉出,驸马在未雨绸缪什么,因为她今夜了护犊子,他试图敞开心扉?
“岚公主—”
“大长公主正大发雷霆,当下唯有您能劝一劝!”
脑海划过那夜,萧岚存了以牙还牙的心思,丢下同样的话:“时候不早了,驸马早些歇息。”
言罢便蹿进夜里。
遥望良久,直到再无倩影的痕迹,魏瑾徐徐道:“岚儿,我只当你是会谅解的,可好。”
这厢萧岚赶到萧铭的寝殿时只见满地狼藉,询问得知萧铭写给皇叔的信被送回,那便是皇叔否了萧铭迁户的意。
萧铭患寡,不愿再待在南宫氏族谱上。骤然迁出便是昭告天下萧铭与南宫氏一刀两断。南宫氏的脸会丢到全大齐。叔父不答应自是考虑了这点。
内殿传来簌簌地利落声,萧岚疾步进去,见萧铭在舞剑,招式行云流水,身姿飒爽,泠冽的剑气透着沉稳、执着。
“收!”萧铭长臂一推,那柄剑直直冲回架上的剑鞘。
啪啪几声,萧岚佛掌。
“一群不抗事的!”萧铭用棉巾拭汗,嫌弃地瞪了眼给萧岚报信的侍女,“多大点儿动静?至于去惊动岚儿?要是扰了他们小夫妻的好事,本宫唯你是问!”
侍女点头如捣蒜。
“姑母还能打趣我,这趟看来确实多余了。”还有心思玩笑,萧岚放心多了,打发宫人走后说:“迁户一事岚儿有法子,姑母……”
萧铭摆摆手,去内室换衣,再出来时满脸戾气散得干净,“等家主南宫思远入了土,便是我儿顺位凉州公。我若迁出,岂不便宜旁人?”
她走近萧岚,笑眸含促狭,“方才是做戏。”
“你若迟无所出,便触了七出之条中的无子。届时就是你皇叔也不好阻止侄女婿纳妾。”萧铭的计策不在自己,“皇弟不许我迁户,往大说是为稳固江山社稷,往小安抚凉州南宫氏,可他不许你和离,可没这些理由。”
她凑近萧岚耳边,“今日拱一把火备着,哪日烧上朝堂,他定不想落个怠慢先皇遗珠的说法。”
如此精打谋算,甚至不计会与皇叔生了嫌隙的后果,萧岚紧紧抱住萧铭不撒手。
瑶光殿书房。
魏瑾伏案疾笔,外头传来一身闷响,韩砾警惕地拔刀护主。
魏瑾停笔,示意韩砾收刀,淡声:“应是那只蠢鹰。”
韩砾将刀插回刀鞘,讪讪去也。
蠢鹰很通人性的,传信从未出过岔子,就是飞得不够稳,每回落地都闹出啼笑皆非的动静。
须臾,魏瑾听见脚步声,抬眸见韩砾止步书房外,神情瑞瑞,“少主,它掉恭房了。”
“……”
“这信……”韩砾捻着信一角。
魏瑾嫌弃地移开视线,“念。”
“信只有四个字:南宫思远。”
闻言,魏瑾眸中煞气横生,“传信吩咐凉州的人盯紧了,此人是外祖父的旧部,必要时刻演一出打草惊蛇也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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