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卑劣无耻的手法!将两件完全不相干的文书,牵强附会的关联起来,借用《金瓶梅》对《酒色财气疏》进行污名!”
在这批气氛组中,终于还是有人勇敢的站了出来,对林泰来喝道:
此刻林泰来又抬起了手,指着钱一本,继续对陆尚书:
“这姓钱的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三流进士出身,当过三年知县才得以行取为御史。
他在文坛也没有丝毫成就,亦不曾听他有什么文学才气。
所以他有什么资格质疑我的鉴定?又有什么资格让我这个状元、诗宗、《金》学专家对他回应?
难道随便一个阿猫阿狗跳出来质疑几句,就必须要我进行回应?
别钱一本,就是陆尚书你也不够资格啊!”
林泰来的话实在太气人了,可是陆尚书却完全无法反驳,面子上又放不下,只能拂袖而去!
其他人这才明白,为什么林泰来刚才自吹自擂,原来是这个目的。
就是要用最直接、最强硬的方法告诉大家,他林泰来就是站在山巅的权威,别人没资格质疑!
如果不同时具备三鼎甲的科名、巨大的文坛名望,以及《金》学方面公认影响力,那就别出来丢人!
这与林泰来堵门打人其实是一个道理,如果武力上打不过林泰来,真就是毫无脾气。
这就是另类的堂堂正正,以势压人!
钱一本的双拳紧紧握着,牙齿都快咬碎了。
他实在想不通,林泰来言行举止明明就像是话本里面的反派!
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无法无,傲慢无礼,心狠手辣,鱼肉乡里,狡诈奸诡,血债累累,残害正道!
但为什么已经好几年了,林泰来还在活蹦乱跳!
就不能像书里的一些反派一样,蹦跶两下后,就痛快的去死吗!
钱一本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自己,只怕这次要搞砸锅了,他对不住顾宪成的指点啊!
上月顾宪成在丁忧离京时,曾经指点过他们这些密友一条策略。
那就是鼓动一两个比较生猛的直臣,用最激烈的言辞批龙鳞,把皇帝彻底激怒然后降罪重罚。
其他同道就围绕这一两人奋力营救,努力的为营救而营救,把营救本身变成焦点,以躲开国本议题。
但是现在场面变成了这样,还怎么往下进行?
不!一定办法的,邪不胜正!钱一本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越是逆境,越不可丧失斗志!多少同道辛辛苦苦筹划准备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林九元!休要离题!”钱一本振作精神后大喝道,“当前议论的是《酒色财气疏》内容,不要胡乱攀扯其他东西!”
林泰来不屑的:“我过,一份摹仿《金瓶梅》的奏疏,根本不值得议论了!”
钱一本迅速构思着话术,口中答话:“你这就是以偏概全,就算奏疏与《金瓶梅》确实有近似,难道就没有可取之处?
方才王拾遗正问到,‘勒索大臣’是何解,就被你林泰来恶意打断了!”
林泰来似乎很惊喜,转头对雒于仁叫道:“连你的同道也承认了,奏疏与《金瓶梅》多有近似处?”
累了,毁灭吧!雒于仁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再现身。
钱一本连忙叫道:“林九元你不要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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