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异的回过头,不敢相信手中传来的温热感是属于宫千静的气息,那双幽紫的眸子此时更加的闪燿了。
“走,我送你回房休息!”不管玄冥的反应,宫千静依旧紧牵着他的手,带他向他的卧房走去。
而可怜而呆愣的玄冥就这样在震惊与喜悦当中任由她带领着,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的,最后,他乖乖的躺上床,看着宫千静轻柔的帮他盖好被褥,又抚了抚他的脸,说了声晚安,为他关好门轻然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一直到宫千静走后的一柱香时间,玄冥都还在呆愣之中,那紧握着的左手,依然能感受到宫千静传来的余温,如梦一般的让他难以成眠。
西厢院内的北面,一个人影独坐在窗前,把刚才的影像看的一清二楚,那柔得似水的眸光有着一付了然于心的神色,又望着宫千静走回自己的卧房,熄灭了烛光后,他才轻叹了一声,起身回到床上,继续他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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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宫千静所担心一般,在她回国的一月之后,收到一封来自景祺王的书信。
在看完信上的内容后,她立刻决定赶往云裳国,为了信中那个让她担心了快一月的人。
这次她依然不是一人,而是意外的带上了柳浩月和本是云裳国的南宫千羽与律轩羽,当然还有与她形影不离的龙钥双星。
“轩羽,这次回去要和你母皇好好谈谈,你们毕竟是母子,没有什么不可以商量的!”对于已和律云冷战了快一月的律轩羽,宫千静颇为担心的劝着。
“只要她给我自由,一切都好商量!”在与宫千静相处一月之后,律轩羽的脸上有着更成熟的神色了。
每当他看到宫千静与夫君在一起时,自己就默默的吞下那股悲凉之感,但这并不能让他放弃对未来美好的希望,所以他要坚持,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得那她那真心的关怀。
一路向南,到了云裳国后,宫千静因为担心着信上之人,所以让南宫千羽先一个人回府去探望南宫主母,自己则在处理完事情之后赶回去。
由于无时间再去皇宫,宫千静只能先任由律轩羽跟随着自己,有些焦急的步履快速的穿越了景祺王府的大院,直接来到了律雯的书房。
一推门,景祺王那憔悴的神色让自己不由的心往下一沉。
“人呢?”直截了当的两字,显示着宫千静此时的心情。
“千静――实再很抱歉要你过来,可――我没有办法了,瑞儿他现在――”半句话哽在喉间,说不出来,眼泪却已掉了满脸。
“人呢?我要去看他!”再一次的紧追直问,怕的是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结果。
回眸望了眼宫千静那紧张的神色,律雯缓缓的起身,无语的带她去了律赢瑞的卧房。
站在门口,宫千静却有些犹豫了,她不敢进去,因为她不敢去面对里面那为她着了魔的男人。
“急了半天,怎么不进去!”身后的轩羽替她把门推开,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没有向里探望一眼,轩羽很快的把门关上。
屋内一片昏暗,但宫千静依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坐于床角的那抹身影。
原本那一头整齐的发束,现在有些凌乱的垂于两侧,那本该是闪着睿智与傲然的眸子此时却了无生气的呆滞一处,就连她进来了,也引不起他认何的反应。
“世――子?”宫千静小心翼翼的靠进他,想引起他的注意,但直到她走到他面前,那有些呆愣的人儿也没有抬眼看她一下。
望着他一直盯着手中那帕白锦,突然让宫千静觉得很眼熟,这不是自己当初来云裳国所带的遮面巾吗?
手一伸,快速的从律赢瑞手中抽走,她想认的更清楚些,没想到这却引起了他很大的反应。
“不――不要拿走,还给我,快还给我!”那目光一直随着那一帕白巾而动,在被抢走的同时,他慌乱的起身,想要抢回的神色让宫千静吓了一跳。
终于,白巾又回到手上,这让他立刻安静了下来,又变成了一个不吵不闹的娃娃一般。
他异于常人的反应让宫千静极为的心疼,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竟然可以把一个满身傲气的人变成这样?一瞬间,充满罪恶的感觉抓住了她的心,让她呼吸一滞。
“你到底为什么这样?我是宫千静啊!抬起头看看我!”突然抓住他的肩,猛的摇晃着他,想让他清醒过来。
但那呆愣的人却仍然如木偶一般的毫无表情,但当他听到“宫千静”三个字时,呆滞的眸子终于闪过一丝变化。
不甘心的捧住他的脸,强迫他望着自己,“律赢瑞,你给我醒过来,你这样是想让我一辈子活在罪恶之中吗?”
“呵呵!宫千静她走了,她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傻笑的表情与那张俊雅的脸庞极为不衬。
“不,我现在回来了,我就在这里,你看我一下啊!”宫千静害怕面地他那傻傻的眸子,后悔的泪水已湿润的眼眶。
“呵呵,她走了!”嘴中一直重复着这名话,完全没有清醒的迹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样!”心痛感已袭满了全身,一把抱住这个痴情的傻男人,一瞬间,她有了带他走的决定。
在努力了一下午后,仍没有结果,宫千静颓然的走出房门,唤来柳浩月,为他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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