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燕城各大医院中查找免疫系统崩溃和大型感染死亡的病例,然后排除因艾滋病、重度烧伤等其他医疗原因的病例,整理出了一份“死亡名单”。
傅延帮他对这个名单进行了后续调查,发现其中有百分之八十的人在私人疗养院进行过高端的个人医疗体检。
他们的死亡潜伏期有长有短,据可查证的名单来看,最快的一例病人是体检后一周内就发生了病变死亡,最慢的一例过了三个月。
柳若松不知道这种异常的急性免疫系统崩溃为什么没有引起重视,但唯一可知的是,他们之前的猜测完全正确,伊甸园壹号通过这种方式曾经大面积地进入人群中,只是他们并不知情。
在确定了这一点后,柳若松拿着调查报告去找过赵近诚,他希望通过反向溯源的方式,从参加过相关医疗体检的人中筛选出类似陆离的“漏网之鱼”。
如果能找到更多样本,他的研究就会有更多可能性,而且一旦人数增多,对傅延和陆离、甚至每个特殊人员来说都是好事。
起码他们不用再担心自己成为孤例,然后被迫为了“人类的未来”在实验室草草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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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傅哥重启倒计时了xd,不出意外大概在三章左右
第140章“队长给你找的。”
傅延的“第二次”重启,比上一次足足晚了两个多月。
在上一次,傅延执行外勤任务时不慎从脚手架跌落受伤,在宿舍了睡了一觉起来,再睁开眼时,就已经重来一次。
柳若松把他重启的时间点记得很清楚,临近日期的那几天,他难得放缓了实验楼的工作进程,不再没日没夜地加班,争取每天晚上都回去跟傅延见上一面。
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蝴蝶效应的原因,傅延的外勤任务跟上次不完全相同,也一直没有遇到意外情况。
最开始,柳若松以为这是不同重启点的缓冲期,但他压着性子等了半个多月,傅延却还是没有重启的迹象。
柳若松被这种不可控的异常搞得恐慌起来,他既想要尝试把情况扳回上辈子的路径,又不敢拿傅延去冒险,整个人进退两难,恨不得连做梦都是这回事。
傅延发现了他不同寻常的焦虑,可他最近不比柳若松清闲,外面的丧尸感染情况愈演愈烈,燕城已经无法顾忌全国情况,各地进入战时预备状态,开始以军区为单位进行自我救援。
在这种情况下,获取信息和跨区救援等活动就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才行。
赵近诚手下的精英二队去执行救援邵秋的任务,傅延除了要出正常的救援和清扫外勤之外,还得随时在外面帮柳若松寻找参加过高端体检的“漏网之鱼”,一个人分成八瓣用,晚上睡觉之前还得见缝插针地跟队员开个短会。
柳若松心里着急,但无法在这种情况下苛责傅延什么,于是只能硬耐着性子等。
这辈子,他没有像上次一样,固执地要跟傅延一起去出外勤,而是大多数时间都泡在实验楼里,进行专业对口的基因和药剂研究。
正如他答应老教授的那样,他确实在竭尽全力,心甘情愿地为了自己想要的未来而拼命努力。
在预计时间过去的一个半月后,柳若松的实验研究进入了一个很刁钻的瓶颈期,原有的药剂研究进程突然开始后退,各类培养皿的保质期极具缩短,b-92的药剂培养环境要求也在飞速上升。
与此同时,陆离的血样在混合了丧尸病毒后发生了偶发性的异变,产生了柳若松从没见过的病毒反应。
柳若松骤然忙碌起来,他没日没夜地泡在工作里,等到反应过来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见到傅延了。
他的通讯器空荡荡的,除了日常报平安用的“暗号”之外,他和傅延几乎没说几句话。
他对着简略的通讯页面犹豫了一会儿,退到了休息区,给傅延拨了个通讯。
通讯那边无人接听,柳若松皱了皱眉,又拨了贺枫的,结果依旧相同。
这种情况下,傅延大概率是在外面执行外勤任务,但这次外勤的时间太长,时隔两次重启,柳若松又重新感受到了他们初次面对末世时那种聚少离多的无力感。
他心里不舒服,又不安又愧疚,咬了咬唇犹豫片刻,给赵近诚拨了个通讯。
从他主管实验楼开始,赵近诚跟他就建立了权限极高的双向通讯端口,为了避免错过研究结果,柳若松的通讯优先级甚至高于赵近诚手下的外勤指挥官。
赵近诚还以为他有了什么顶天立地的新发现,正吃着饭,连饭盒都没来得及放下就接通了通讯,结果听柳若松问起傅延,气得直骂小兔崽子。
“他出外勤去了。”赵近诚咳嗽半天,没好气地说:“跟b部军区有合作,离得远了点。”
“他怎么没跟我说?”柳若松。
“临时决定的。”赵近诚絮絮叨叨地抱怨:“年纪轻轻的不定性,想一出是一出,分开几天就这么想啊,你知不知道我通讯有多忙。”
柳若松:“……”
赵近诚显然是堵了一肚子憋闷没处发,正赶上个撞上枪口的小兔崽子,拉着他唠唠叨叨地抱怨了两分多钟,才不得不挂断电话,接着去忙他的事情了。
柳若松摸着通讯器,点开傅延的联系界面又关上,反复几次,最后在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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