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枫拿她没招,只能摇摇头,眼不见心不烦。
柳若松站在门口,最后一次清点了一遍带走的东西清单,然后轻轻地松了口气。
傅延在远处跟赵近诚汇报情况,柳若松站在苔藓培育基地前环视了一圈,然后走到贺枫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什么办法能一口气把这地方炸了。”柳若松问。
贺枫吓了一跳。
“你是说,全炸了?”贺枫比划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全炸了。”柳若松说:“尤其是这个培育大棚,一点都不留,最好炸成灰。”
贺枫:“……”
厉害,贺枫想,不愧是队长的男朋友,魄力十足,胆气过人,这么大的地方,眼瞅半座山的基地,说炸就想炸。
“咱们这次出来没带那么大体量的炸药。”贺枫有些为难:“可能达不成这个目标,如果要炸平,需要跟附近的军区调用武器。”
“伦纳多他们车上肯定有。”柳若松说:“找找看。”
说话间,傅延已经打完了电话走回来,他听了个半截,但大概也猜到了柳若松想做什么。
这是个大工程,而且又危险又过火,是个性质很微妙的行为,回去后如果解释不好,很容易出问题。
如果是以往的傅延,他会劝柳若松再想想,但他权衡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相信接受柳若松的判断。
“听他的。”傅延说。
正如柳若松所说,伦纳多他们的车里放着足够夷平整个山头的新式炸药,而且为了保证行动效率,甚至连起爆器都提前做好了。
柳若松亲手将炸药放在了傅延看好的炸点上,然后握紧了手里的控制器。
在拉开安全距离后,柳若松下车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伫立在荒地里的庞然大物,然后按下了手里的起爆器。
“邵学凡这次没得跑了。”柳若松低声说。
傅延沉默地捏紧了他的肩膀,柳若松没有回头看他,而是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他手里握着沉甸甸的硬盘,像是握着他抗争过的命运。
“我非要让他把所有知道的都吐出来。”柳若松说:“就算榨干他的骨头渣子,他也得说明白再死。”
燕城群众安置所里,邵学凡从睡梦中惊醒,惊惧不已,心跳得凌乱且反常,血液咚咚地泵入四肢百骸的血管里,震得他浑身发麻。
他依稀记得自己做了个噩梦,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却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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