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吓破了胆,目眦欲裂地扫视了一圈,眼神落在邵学凡身上时才像是有了实质,下意识就想往他身边冲,被几个警卫员一左一右地用枪架住了。
“教授!”实习生心惊胆战,语无伦次地冲他喊道:“她活了!她没死!她在咬人啊!”
“她把老师咬了,还想吃人——”
他话音未落,走廊内前赴后继地又冲出几个人来,他们慌不择路,手脚发软,彼此推搡着摔成一团。
留下善后的导师年龄稍大,反应不如小年轻及时,落在了最后一位,从走廊里“爬”出来时,脚腕上一个碗大的咬痕,黑色的淤血已经渗了出来。
紧接着,艾琳也出现在了玻璃门后方。
——她浑身是血,因为脊椎被军刺切断了大半,所以只能歪着头,仿佛从地狱爬出来复仇的厉鬼。
打开的腹腔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气里,腐烂的脏器从艾琳的身体里掉落出来,在身前一甩一甩,留下一地腥臭的血点子。
寻常丧尸的杀伤性手段像是对她不起作用,艾琳依旧行动自如,杀伤力奇大。
邵学凡心里怦怦直跳,生理性的恐惧占据了他的大脑,他手脚发软,血液蜂拥到脑子里,撞得他眼前一片漆黑。
两个警卫员当机立断,一人一个架住邵学凡和那男人,回手拍亮了电梯按键,将他两人一起塞了进去。
电梯的钢质门缓缓合拢,邵学凡惊魂未定,只听尖叫声和警报声连成一片,一时间,屋中枪械上膛声此起彼伏。
混乱间,最初冲出走廊的实习生恐惧至极地嘶吼一声。
“不不不,别开枪,我还没被咬——”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密集的枪声淹没了。
电梯门最后的缝隙彻底关闭,干净的钢质门上,缓缓映出邵学凡的脸。
——
与此同时,d市外的出城国道上,傅延第三次放下了通讯器。
“怎么了?”柳若松问:“你在给谁打电话?”
“一号。”傅延说:“很奇怪,一号的通讯一直在休眠状态,无法拨通。”
这是很罕见的情况,傅延想。
赵近诚是军区的行动指挥官,在他重启两次的时间线里,对方都如定海神针一样一直镇守在军区基地,通讯器二十四小时开启,就算有无法通话的时候,也一定有秘书替他处理事务,从来没出现失联的情况。
“赵叔这段时间也没怎么联系我。”柳若松说:“上一次我们联络已经是在好几天之前了……但是也没说什么正事,他只是询问了你的恢复情况,然后让我好好照顾你。”
“就打电话来寒暄?”傅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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