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男性继承人,就意味着一个传承多年的古老姓氏的消失,这绝对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姓冈特总不如直接姓斯莱特林,不是吗?
所以,布莱克家对于两个小男丁是非常重视的,甚至,重视二字已经不足以表达他们的关注之情了。
沃尔布加婚后多年无出,她比丈夫大四岁,西里斯出生于1960年,这一年她已经35岁了。她不是之前生过孩子,然后到35岁又生了一个小儿子,而是之前一直没有生孩子,这种情况下,过了30岁基本上可以断定是不育了,布莱克家族面临绝嗣的危险。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生了个儿子,狂喜之情,可以想象了。
西里斯身为长子,比雷古勒斯要更重要一点,得到的关注更多一些。母亲的宠爱是意料之中的,父亲的重视也是当然,甚至墙上的历代先祖也24小时轮休地盯着宝贝金孙,唠叨着布莱克家的传统、血统、荣耀……
对于雷古勒斯,奥赖恩没有像对西里斯那样的严格要求,次子,只要差不多就行了。何况长子小小年纪就显现出了聪慧的特性,他也不需要因为长子愚笨而把希望转到次子身上。
倒是沃尔布加对文静老实的次子,更关心一些,母亲总是愿意身边有个省心的宝宝。然而与丈夫一样,她的培养重点也还是在长子身上,次子乖巧懂事,用来疼就是了,长子,可是未来的继承人。这一点,夫妻两个倒是观点一致。
于是西里斯对着自己的功课横眉瞪眼,看着弟弟“很轻易”地完成了功课就可以睡觉或者摆弄着小玩具,自己的功课比弟弟的明显要多好多,心理不平衡了。虽然完成这些功课对于他来说并不困难,但是一有对比,他就觉得不舒服了,为什么弟弟能玩自己不能玩?嘟着嘴,把脸皱成包子样,斜看着研究骑士玩偶为什么会自己动的弟弟。
雷古勒斯把身体一转,扔给西里斯一个两头身的背影——大哥,咱们的年龄差了一倍,没有共同语言啊。您慢慢充实自己,我就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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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终于忍不住了,能让弟弟玩二十分钟,而他捏着铅笔画了二十分钟的鬼画符一样的单词,已经很挑战他的耐性了。
一扔铅笔,他也跑过去玩了:“小笨蛋,不是这样玩的,巫师棋得放到棋盘上!”
“……”假装听不懂,反正我才一岁半。而且,谁要被你这个小不点儿指挥啊?
西里斯拖来棋盘,摆好棋子,发现少了一枚,顺手从弟弟手里捞了过来,啪地一放:“真笨!要这样!是放在一起玩的……”当然具体的规则他也没完全掌握,于是卡壳了,有些羞愤。转眼看见雷古勒斯一脸茫然的表情正在看着他,更羞愤了……
“?”雷古勒斯没反应过来这小豆丁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还一脸不高兴的瞪着自己,于是仍旧茫然地看着西里斯。
西里斯跳脚了,真的跳了两跳,伸手想敲敲雷古勒斯,手伸到半空,发现弟弟太小,这么用力打下去好像不对,于是硬生生地收回来,飞起一脚踹飞了棋盘。回脸看见雷古勒斯一脸不解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西里斯郁闷了,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拿手托腮开始叹气。雷古勒斯很惊讶,没想到西里斯这么大点儿的豆丁,在生气的情况下,居然能收手,于是小小感动了一下,张大嘴巴看着西里斯。
一旁的沃尔布加看了,笑得直打跌。她在大儿子伸手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见西里斯又收了回去,松了一口气。抱起大儿子,亲了好几口。克利切非常麻利地把被小主人搞乱的玩具又给恢复了原状,看得雷古勒斯目瞪口呆,好快的动作!他不怕这么快的动作下会一不小心把他的细胳膊细腿儿拧成麻花么?
沃尔布加抱起雷古勒斯,对西里斯说:“西里斯,亲爱的,雷古勒斯还小,不要逗他了,来,跟妈妈出去走走吧。”
格里莫广场12号,是在两幢麻瓜的房子中间,但是过往的麻瓜看去,却只看到相邻的两幢建筑而看不到布莱克的家宅——魔法的原因。走出大门,去麻瓜的世界当时不是沃尔布加的选择。于是,她把儿子们带到自家庭院里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
某次布莱克宅的大门开着的时候,雷古勒斯恰巧被门外呼啸而过的汽车引得伸头,沃尔布加连忙一把抱过小儿子:“宝宝,那是Muggle(麻瓜),他们跟咱们可不一样,他们不会魔法、爱大惊小怪、仇视巫师还没有教养,把世界搞得乌烟瘴气,你可不能跟他们混在一起。”雷古勒斯当时黑线,他压根就没听明白沃尔布加在说些什么,只是明白“Muggle”,是巫师对不会魔法的普通人的称呼,其他的单词里听懂了they 、are、you、magic之类简单的,沃尔布加的蔑视态度完全是凭她脸上的表情以及布莱克家对麻瓜的不屑传统推测出来的。
布莱克宅的庭院很大,草木茂盛,里面的小动物和魔法世界所特有的神奇当然生物也很多。西里斯很快活,追着院子里的小仙子来回跑,雷古勒斯也觉得新奇,旁观了西里斯第九次失败的捕捉行动。正在这里沃尔布加起身宣布:“西里斯,去继续写字吧,”抱起小儿子,“小雷古勒斯,来,妈妈陪你玩,不要打扰你哥哥了。”
三岁的小孩儿,他要学习什么内容?同情地看了一眼西里斯,雷古勒斯老实地窝在沃尔布加臂弯里,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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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是种很奇怪的东西,雷古勒斯总是觉得现任父母很对西里斯的期望非常大,而对自己则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明显的区别就在于,父亲奥赖恩虽然繁忙,但仍会抽出时间多问几句西里斯的事情,对于自己则是顺带一句“雷古勒斯呢?”有时候,连这一句都没有。沃尔不加虽然对雷古勒斯和西里斯都称“宝贝”,但是却少了对西里斯“要成为伟大的巫师啊”这样的激励。
再一想,也就明白了,心下了然,也有些放松——不被关注,也好。轻轻松松过一辈子其实也不错,只是,西里斯,可不是一个能认真履行继承人职责的哥哥。叹气,恐怕最后麻烦的是自己啊。
不想怜悯任何人,却觉得现任母亲真的很可怜。不是现在,而是在西里斯离家出走之后。可以想像,盼了多年得来的长子,在一个母亲心里地位是何其重要,又会如何爱他,这不仅仅是继承人的问题,而是一个多年求子不得的母亲突然得到了上天的恩赐,狂喜之情可以想像,而这个儿子选择了一个全家都不喜欢的学院不说,最后还离家出走,做母亲的,心真是被凉得透了,被刺激得疯掉也不算是太脆弱的表现。
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儿讨厌起那个刚才把拳头伸到自己脑袋上又收回去的男孩了。对沃尔布加,也不仅仅是停留在原著中在画框里不停骂逆子的阴暗老妇人的印象上了。虽然被差别对待了雷古勒斯还是决定,要乖乖的,不给大家添麻烦——又不是被虐待或者无视,只是因为排序的不同,被区别要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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