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恩泽,天高地厚,臣妾感激不尽。”茗慎冲他绽放了一抹单薄的笑容,又对秋桂吩咐道:“快给皇上奉茶,彩凤你就带着夫人去御花园里转转吧。”
“遵命。”
梅香怎么说也是在风月场上滚过来女人;好不容易见到了自己的金龟婿,怎么会轻易被打发出去。她拧着绢子嘀咕道:“娘哪都不想去,就在这跟你和皇上说说话不好么?好不容易进一趟宫……”
“娘!”茗慎及时打断了她的话,额头已冷汗涔涔,在病态的小脸上,更显憔悴之态。皇上来妃子的宫里,其他人都得回避,娘就算不懂这个规矩,也不至于连这点眼色都没有吧。
她当皇上是什么?叫她一声岳母,就真是她女婿了。
“自家人好不容易聚上一回,别让宫里那些礼节给掬着了,反而显得生分。”文轩温雅的笑着。转头向所谓的岳母问道:“岳母在府中过的可还顺心?”
梅香没想到皇上会主动和她说话,有些羞赧,挠着头上的垂珠凤钗,痴笑道:“好是好,吃的好,睡的好,贱妇一个老姨娘,能落得安享晚年就很不错了,只要皇上能让贱妇常来看看女儿就知足了,其他的,不敢想,呵呵。。。。。。不敢想。”
文轩颔首笑道:“知道岳母好,朕和慎贵妃也就放心了,至于其他的,朕记得岳母的出身不太好,你是贵妃的生母;怎么能当府里的老姨娘呢;朕就封你个一品诰命夫人吧;赐孔雀袍;千黄金,良田千亩。并准你随时进宫;以便陪伴慎妃。”
“乖乖,一品诰命夫人……”梅香激动的跪在地上,捣蒜似的磕头:“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天啊,她一个窑子里唱曲儿的红姑,居然能当诰命,她是一品诰命夫人了,狗肉终于也能端上筵席了!
第九章 凤凰泣血恩爱绝
天色暗淡,阴沉压抑,压迫着人的心情也跟着随之下沉。
养心殿里走出来的两个人,他俩都是当朝位高权重的人物。
荣禄脸上少了昔日的风光得意,沉闷的像是被乌云罩顶似的,妹子的病不见好,皇上又对他诸多挑剔,虽然位居世袭将军,但始终被紧紧束缚着,致使英雄无用武之地。
“少将军,慎妃娘娘的病,这些日子可有见好些?”白鹏飞凑身过来,拱手笑着问道。
“白统领有心了,慎妃娘娘的病情这两日倒是稍见起色,不过倒是听说凤贵妃娘娘最近不怎么开心,究竟所为何事?”荣禄和白鹏飞一同在朝为官,平时就很聊得来,见白鹏飞对茗慎屡屡关心,自己也想通过他得知一些有关白凤兮的近况。
“我姐姐就是那个火爆脾气,怎么这事已经传出大内了吗?让少将军见笑了,改日再聊吧!”白鹏飞笑着说道,很显然不想讨论这种有损自家姐姐德行的事情,于是讪讪而去!
“那白统领慢走,凤贵妃那边,你还是多去劝解劝解,省的她在发作下去,闹出笑话来!”
荣禄嘱咐了一通,目送走白鹏飞,又仰头看了看沉闷的天色,心里更觉烦躁,还是先去班房坐坐,等到皇上从翊坤宫出来,他也好去瞧瞧,四妹子到底病成什么样了。
———白凤兮穿着石榴红缂金扣身长袍,以一种雍容柔美的姿态伏在黄花梨的炕几上喝酒,寒冬着太监服恭敬的站在一旁,将头压得极低。
她已经醉得东倒西歪了,两个绿玉坠子在耳上打着秋千,枯槁的容颜缓缓浮现出酒醉后极淡的胭红。
所谓锦时素年,不过是刹那芳华,她看起来真的憔悴了许多,仿佛一朵摇曳多姿的芍药花,一夕间就被吹落在污泥里;颓败成陈年老红。
如今的关雎宫安静得如同活死人墓一般,炭盆火炉烧的旺旺的,烘的宫殿温暖如春,殿内焚着檀香,静静地发出浓香。
檀香本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却化解不了白凤兮内心的浑浊气闷,她干脆抓起白玉莲瓣酒壶,仰起头,发疯似的往嘴里灌了个痛快。
“婶娘,您这是何苦来着呢?”寒冬涎着脸凑近,劝道:“生气归生气,也犯不着拿自个儿身子作践呀。”
“我偏要作践,就是作践死了,皇上也不会心疼的,真不知道翊坤宫里的小表子给皇上灌了什么谜汤了,凭什么她一个窑子里出身的娘都能封一品诰命,本宫的生母还只是个三品命妇呢?凭什么呀?”白凤兮死死忍着眼泪,委屈难禁,趴倒在炕几上,秀美的面容满是哀伤,任谁见了都会心疼不忍。
自打她入住这象征恩爱的关雎宫,皇上硬是一次也没来过,所有昔年的情意恩宠,都在她度日如年的等待里燃烧殆尽,泼天的富贵怎敌得过晚来风急的惨惨戚戚,独自怎生得黑?三杯两盏淡酒,也难将息满地黄花的堆积。
“婶娘,奴才听说翊坤宫那位会邪门外道的功夫,要不然,她都不能侍寝了,皇上干嘛还要夜夜留宿在她那儿。”寒冬挑唆道,他始终没忘记断根之恨,发誓一定要借助婶娘的手,把茗慎给扳倒。
白凤兮摇晃空酒壶一个劲的朝下倒着,烦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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