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人就在那儿,逃不了。
时嫣趁着这个空隙起身去换了衣服,穿上六件套,帽子围巾手套,羽绒服羊绒裤毛绒靴。
最后,以防万一,再来个锈有“我装酷”q版果冻字体,黑色字样的口罩。
她这一身出现在玄关口处时,季琛都懵了,他有些委屈,但好话赖话都难以启齿。
要温柔要小心,“你不是答应我了吗?”可他真的想哭,许是眼里进了沙子吧。
时嫣戴上厚手套的手指圆滚滚,两根食指面对面点了点,“你不是在外面堆了雪人要给我看吗?”
这一说,就让季琛想起来了自己回来是要做什么的了,可不只是从手机里看着客厅监控跟某人争风吃醋,还有正事儿要做呢。
“对,我给你堆了个雪人。”他打量她全身,还算oK。
时嫣伸出手,“那走嘛,回来再那个。”
你说她都伸手了,这么给面子,季琛能不搭上去吗?
他眼里如有流光,星星点点好似受宠若惊。
而且,说那个,就很让人有遐想了,到底哪个啊?
时嫣在前面走,季琛在后面被牵着走,他脑子都晕晕的,感觉休假后大脑容量都明显降低。
脑子里只有老婆,老婆,老婆了。
殊不知时嫣一路皱着眉,这是这么久以来她头一回看到外面的世界,好冷,但能忍受。
因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银装素裹的城市有多久没见到了?去年就连过年都在拍摄节目,那边气温高别说下雪了,能有点秋风都算不错,连后面陆轻衣生子都没来得及亲自去看,后面才补上大红包,迟来的祝贺。
这段时间,谁又能知道她时常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感受。
有监控,他可能会看,她要演,演地从容适应环境。
他回来,她还要继续演戏。
演多了都怕真的再次爱上他,在家里久了,除了养了几条兰寿每天喂一喂,也没什么值得她亲自去做的。
演得太多也很煎熬,脑子动多了也会很混乱,很累,且不想演了,那只能睡觉。
季琛看着时嫣的侧脸,她包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了一双异常兴奋的眼睛,他会意,反手主动牵起她的手往大雪人前走去。
雪下得不大,这是他堆了三个小时的成果,过程不易,又要防止小区里的三个小孩捣蛋,还要找雪。
殊不知这个举动令时嫣从梦里苏醒,她藏在口罩后方的嘴角下撇,沉重地紧跟在后。
她听着他对雪人介绍,“宝宝,这是我给妈妈堆的雪人……”
她摸着小腹想,唠叨,梦碎。
梦里是自己扑到雪里扑腾的画面,多好啊,可惜怀着小孩,暂时不能放肆去做。
下次一定要这样,下下次还要跟小孩一起躺在雪地里玩闹。
季琛眉眼温柔地说了很多,温度使得他的鼻尖冻得通红,雪也落了满头,旧的雪花来不及融化新的就已降下。
纵使如此,他也乐在其中,可惜犯了职业病,对自己严格要求后,发现“下属”静心不在焉的走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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