琍斯一手脱臼,一手受伤,用受伤的手去拆药品的瓶塞,怎么拆都拆不开,而打斗声和脚步声愈发靠近,时间根本来不及了!
时嫣看向军刀的尖上滴血,琍斯胸膛上无伤,她错愕地看向一直没有出手的冷漠脸,道谢的话已经到了嘴边。
然而还没说出口,冷漠脸就对她露出了杀气,手快速朝着她伸来,双目无神采如成了神挡杀神魔挡杀魔,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底的行尸走肉。
这一瞬间动作太快,就像他徒手将琍斯甩开的那一瞬间,时嫣只是凭着武器和心狠小打小闹,她并不是经过专业培训的练家子。
被扼住脖颈,脚尖离了地才反应过来,他的手是冲着她的脖子去的,而不是军刀。
冷漠脸好像把距离拿捏把控的很好,在刀尖快要插入自己肉体前,他五指收紧使劲,时嫣紧握军刀的手瞬间没了力气,无力垂下。
胸腔里的氧气都被掠夺殆尽,她那一双美眸被氤氲遮盖,从眼角不断流出生理性盐水。
脚尖离地距离更长。
“松,松,手。”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吐出,求生本能令她用另一只手不断拍击脖颈上青筋血管暴起的大手。
可她使劲全力都打不过对方,更别说现在失重窒息,力气缩小用不出全力,对冷漠脸来说这点拍击就像是在撞石头。
“自不量力。”冷漠脸歪头,嘴角轻扯,眼神平常视作眼前无物,就是这样的无视才叫人觉得有被狠狠嘲讽到。
时嫣从小到大就争强好胜,她是爸妈的独生女,她是时光未来的继承者,某人的存在,容不得她后退一步,而出生既拥有的东西……
全都是她一步步抢来的!
好似,她生来就是要踩着别人上位,生来就是要爬上王座,守护本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这个过程要踩着森森白骨,哪怕最后她坐上的王座都是用纯白头颅堆砌而成。
是她的,终归是她的。
世间万物,命运百转,她想要的一切都应该掌握在她的手里,所有挣脱都不过是徒劳……
冷漠脸的表情龟裂,眸中第一次有了光芒,却是军刀在眼前划过,寒光乍现与火红赤阳般的血液交杂在一起,形成并深深映入。
不过转瞬即逝,抓不住,但也在他眼底停留过。
他松手转身,时嫣应声倒地。
脖颈处破开一条无法愈合的口子,她余光看到的是门口站着的特助,顶着一脸伤。
真正的顶着一脸伤,她心中嗤笑,目前轻颤着与那一双平日柔情似火流泪是因为似痛苦似快乐的模糊,现在眼前氤氲只剩震撼的双目。
季琛跪在地板上,苍白唇瓣轻颤,举起双臂无力的在上方束手无策,空有浓浓悲切在空气中化开。
她垂落在地板上的手,指尖在军刀上点了点。还不如不见。
他一觉醒来世界就变了天。
不仅夺走她,还留下了拥有一切又一无所有的他。
脖颈处,手臂上,滴滴答答。
死不瞑目失焦的双目,不敢置信而垂落的双手,肩颈瘫软。
信仰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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